“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陈言红听在耳里“蓁蓁,他这烧多久能退啊”
简蓁蓁“一剂药下去就能退了。”
陈言红惊讶了,这么简单中医不是一直见效慢的吗
简蓁蓁解释“那是不对症,对症一两剂就见效了。”
陈言红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听到了下工的哨声响起,简蓁蓁和陈言红告别,回到知青点,今天轮到她和祝喜来做饭,在这里做饭没有什么难度,来来去去都是杂粮红薯饭、杂粮红薯粥,然后就是拌青菜、拌野菜,蒸南瓜,除了这些之外,没了,厨房里只有盐和酱油,连油壶都是空的。
虽然做饭不难,但不能说不耗时,收拾食材这个步骤麻烦,七个人的饭菜,加上没有油水,又是长身体和青壮的时候,人人都是大胃王,分量摆在那里。
祝喜来一边清洗红薯,一边问“今天怎么样有人去看病吗”
简蓁蓁清洗着手里的丝瓜和茄子“有。”
祝喜来看了她一眼“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治坏了人,知青点可救不了你。”
简蓁蓁“”她知道祝喜来是好心提醒,但这话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听到了,心里肯定要难受了。
祝喜来好像也意识到了,闷头好一会儿不说话,然后才开口“对了,你今天还没进房间吧,今天邮递员来了,送了一个你的包裹,我放你床上了。”
简蓁蓁愣了下,“是谁寄来的”
祝喜来侧目“除了你家里还有谁”
听了这话,简蓁蓁心里不由一紧“你们家里都有东西寄来了吗”
祝喜来“没有,只有你、赵友民、方锦光三个人。”
简蓁蓁干完手里的活就回房间看了看,她床铺上有一个包裹,解开一看,里面有一件旧棉衣、一身新夏衣、两双布鞋,另外还有一袋糖果和一小包桃酥。
信就放在棉衣里面,简蓁蓁先拆开信看了看,这是原主妈妈写的,足足写了三页纸,满满的,全是对女儿的关心。
看着看着,简蓁蓁就红了眼眶,心里也感觉涨涨的,既开心,又难受。
在信里妈妈问的很详细,说乡下什么条件,辛不辛苦,适不适应,怎么寄回去的信上只写了那么一点内容,然后又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挂心,等下个月粮食票下来了,她会再给她寄一部分过来,还有让她记得给其他哥哥姐姐写信报平安云云。
乡下辛不辛苦
当然是辛苦的,要是不辛苦,就不会有那么多下乡的人千方百计想要回城,有些极端的甚至自残。
在上辈子,简蓁蓁父亲是太医院御医,外祖也是小官,她家不是豪富豪门,却也是官宦之家,所以她自小在生活上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要说最苦的,那就是进了太医院后,因为后宫倾轧,她在后宫驻守的日子了,但那苦的是心神,物质条件并不缺,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是上等。
而原主在城里出生长大,爸爸在糖厂,妈妈在制衣厂,大哥参军,二哥工人,家里虽然孩子多,生活条件并不差,只是到底下乡无可避免,他们家已经下乡了两个孩子了,简蓁蓁是下乡的第三个,等她下面的小弟毕业了,也是要下乡的。
对比起来,乡下这段时间的经历是她、是原主在物质上过的最艰难的日子了。
哪怕她现在到了卫生站,肉眼可见的未来也并不轻松,她不会一直在卫生站坐着看诊,要去村民家里看诊,也要到山上挖草药,那是纯粹的体力活,只不过这是她的兴趣,做起来甘之如饴罢了。
好一会儿,简蓁蓁缓和了情绪,开始拆鞋子。
在信的最后妈妈提到防止丢失,在鞋垫里藏了钱票,让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