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杰、硝子”拖长音撒娇的必定是悟,“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又猛地扭头,“杰你文科学得很好吧,平日里又喜欢多想,就交给你了,杰”
硝子单手托腮“啊,又来了。”才吐槽完五条悟的甩锅行为,也扭头,整个人都变成了软趴趴的q版,“我的主意已经被否了,就交给你了,杰。”
夏油杰额头迸十字“喂”
回过头来思考,半年的学习对他来说大有裨益,多有效呢,基本上从冲动的“咒术师的悲惨命运是不可解的”发展成了“先从细枝末节处杜绝悲剧吧”,良好的改革措施能够有效减缓咒术师的伤亡,这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他眼神一暗,很多时候,人走上绝路都需要一股劲,一股冲劲,学习的越多,他越能够理解,异世界的自己在最冲动时走上了一条不可回头的路。
夏油杰走神了,他看着泛金属光泽的墙壁,心却穿透钢筋混凝土,飞到了很远很远,似在远山青黛中遨游,又或者在聆听横滨港外海浪拍打岸崖的声响,又或者他只是在天空中游荡,游荡着游荡着一遍遍地思索,平行世界的自己为何会走上那样一条路。
这是多种原因导致的,需要很多的肾上腺激素以及将人逼迫至绝境的压力,当这种迫害减缓了,多出了柔和的二重选择,那些曾经无法忍耐的,就好像变得能容忍了一样。
“杰杰”耳边回荡着的声响将他拉回现世,五条悟跳在他身前,真的是跳啊,他一跃而上,蹲坐在夏油杰的课桌上,第一反应是,“喂,你的鞋子很脏,悟”
不算严厉的指责。
“回神了、回神了。”五条悟在夏油杰面前摇摆着手,“真是的,刚才还在商量论文课题,忽然就走神了,你不对劲哦,杰。”
“抱歉。”杰说,“忽然想到了别的事。”
“嘛,知道你喜欢弥生子的课啦,每次下课,杰就非常容易走神。”这时,五条悟忽然展现出了非比寻常的敏锐,即便他不是那么擅长将敏锐的探知力用于身边人,很多时候,他甚至无法意识到这一部分直觉给自身的警告,只有借助家入硝子,才能顺利理解。
家入硝子一针见血道“一定是在想弥生子老师课上的内容吧。”她说,“跟你这没心没肺的大白猫不同,杰可是很多愁善感的。”她像局外人,又像是最严苛不过的评论家,总以平淡的话语道出夏油杰与五条悟之间的实质矛盾,又或者这并非什么矛盾,而是不同,“在战后废墟呆久了,总会生出很多想法,对吧,杰。”
夏油杰细长的眉毛蹙在一起,他生出了少年的风姿,再过两年就到进入高专的年纪了,像被硝子戳中心事,在认识的这么些年中,他总是被积极出招的硝子戳中“算那么回事吧。”
五条悟抗议“什么叫做没心没肺啊。”
硝子吐槽“字面上的含义。”
五条悟开始攻击硝子,用把她一头柔顺棕毛揉一团糟的形式,换做十几年后眼下覆青黑的成熟女性,恐
怕会叹着气随便五条悟翻腾吧,可那时的五条悟也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儿。
眼下硝子正元气,五条悟学会了等到十七岁后才习得得一点点体贴,行为却像个小学鸡,所以他们闹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