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审问的太监是谁”
万喜“好似是王鼎。”
沈灼不过多嘴问了一句,想确定叶听霜是真的没有翻身可能了。
可在听到王鼎的名字时,瞬间诧异的看向了万喜。
王鼎,三年后破格提升为八大中常侍之一。
王鼎惯会踩高捧低,这倒没什么,唯一的问题是他有折磨小太监的恶趣味。
折磨并非是字面意义。
长居宫中的老太监,有点不可告人的欲念,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沈灼一直不清楚叶听霜为何会如何恨他。
可方才万喜说
“王鼎不会听你的,谁的授意”
万喜以为沈灼不信,便慌忙解释“王鼎不敢不听从的,自然是借了殿下的名义。”
沈灼猛地起身,一鞭子摔在了地上,不禁动了怒。
那不就成了他背锅了吗
“混账”
万喜咚的一声跪地,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殿下大病初愈,发这么大的火,万喜分外担心他的身体。
沈灼拧紧眉头,一股郁气升腾而起。
叶听霜前世以为是他的授意,遭到了王鼎的折磨,才这样恨他的吗
那股无来由的恨意,他总算知道一点了。
该死
若能利用好这件事情
沈灼死气沉沉的眸子里迸发出熠熠生气,杀了叶听霜,或许真的不如驯服叶听霜。
沈灼“我中毒的事已经报给今上了吗是谁在管”
万喜“回殿下,是太子。”
东宫。
殿外一颗青松拂檐,参天而上,却被大雪压得宛若佝偻着腰的老者。
殿内则被热气熏腾,弥漫着难闻的酒气。
太子沈霄双指夹着一枚黑棋,专心致志的盯着错落的棋盘。
东宫内的两名官员正激烈的争论着,谁也不让谁。
“桓夫人怎的如此草率,为何不能等宗天朗无翻身之地时,再去动七皇子”
桓明阴阳怪气道“御史中丞,你是在质疑太子殿下的决定吗再不动手,只怕石煊便要回朝了。宗天朗一旦脱困,我们做了多年的局便要毁于一旦”
柏升冷声道“下官自是不敢质疑太子殿下,可你们也太着急了。”
桓明看出他的不满,低声道“二月的建康最是忙碌,距离岁除还有三天,今上要在那天受群臣恭贺。元正之会是历朝历代最重要的庆典,七皇子向来不受今上待见,哪怕将七皇子的事上报,今上也不会理会。”
柏升“六皇子那边,不会捉住这件事”
桓明“这是一石二鸟的好计,七皇子的中毒不过是个引子,我们便是要推脱到六皇子身上去的。”
柏升瞪大了眼,内心狂跳了起来。
若是稳妥,便可一下子除去六皇子和七皇子两人,当真值得冒险
“顶罪之人,可否稳妥”
“那是自然。”
桓明的眼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今上已将中毒案交由我来负责,自不会留他活口。”
柏升长舒一口气。
“七皇子那边”
桓明一甩宽大衣袖,语气里透着三分不屑“不过是太子养的一个小玩意儿,能翻得起什么浪”
只是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