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即一切。
他要人人伏拜,人人仰望,然后站在权利之巅轻蔑的弄死那群害他的蝼蚁。
两人很快便抵达了一处荒芜之地。
外面覆盖着皑皑白雪,天色又再度暗了下来。
无尽的乌云如蜘蛛网一般,覆盖了整座宫城。
沈灼一步步踏了过去,刚好走到了转角处,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极大的动静。
与此同时,暴室内发出一声惨叫。
一个瘦弱的身影夺门而出,却又被里面的老太监给拉扯了一把。
他浑身脏污,穿得也破破烂烂,露出的肌肤隐约可见红痕,看样子是拼命挣扎所致。
“叶家都已经覆灭,你竟然还敢反抗杂家”
王鼎阴阳怪气,在旁边使了个眼色,浑浊的眼珠子里充满了扭曲和暴虐。
几个太监便赶忙过来,按住了正在挣扎的人。
这是太监和太监之间的龌龊事。
他们虽然没有那个物件了,但总会通过欺压宫女和年轻的小太监,从中获取征服感。
沈灼拧紧了眉头,想起上一世叶听霜差点没命,好似就是打残了一个老太监。
原来是王鼎。
前世中毒落难后,兄长对他再无关注,王鼎是首先朝他露出獠牙之人。
自前朝中常侍之乱后,便总有宦官以为可以控制皇子。
沈灼自然不愿。
然而没多久,他的处境变得更差,吃食、衣物、炭火,乃至
满宫的嘲笑和苛待。
王鼎时不时便会轻蔑的讽刺“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太子那样的天潢贵胄,自是同高风亮节之人一起,而殿下这样的嗤,自然得和杂家这种腌臜货为伍了。”
算起来王鼎应是他和叶听霜共同的仇人。
回忆戛然而止,耳边传来则是暴室里传出拳打脚踢的声响。
“唔”
几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细弱的传了过来。
王鼎俯身“这可不是杂家想折磨你,要怪便怪小殿下授意”
下一刻,叶听霜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处,凶狠得直接咬下了半只耳朵。
王鼎痛不欲生的捂住了耳朵“啊啊啊”
他流血颇多,拿出了鞭子,抽打在了叶听霜的身上“我要杀了你”
原来叶听霜竟是装弱,只为等待这一击。
沈灼的脚步忽而停了,眼神泛冷的看向了前方。
时光终究让他们相遇。
暴室内的叶听霜内心充满着黑暗,活生生受了好几鞭子,原本高热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皮肤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可他却不吭一声,仍用凶恶的目光看向王鼎“你是七皇子的人”
“自是七皇子,他想折磨你,想看着你体无完肤,想你去死啊”
王鼎讥笑着,说出了前世对沈灼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七皇子那样的天潢贵胄,自是同高风亮节之人一起,而你这样的嗤,自然得和杂家这种腌臜货为伍了。”
王鼎正要动手,抬头朝门口的一眼,脸上展露出几分恐惧。
叶听霜强撑的一口气,早已快昏迷过去,恍惚间他听到了王鼎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的响动声,像是突然间见到了什么贵重之人。
风雪如鹅毛,吹得人迷了眼。
叶听霜抬头朝着外面望去,只见一人身着红衣,披着白狐大氅,身后还有一位常侍,正鞍前马后的为他打着伞。
他好似一副画卷,在风雪深处缓缓走来。
“你什么时候奉了本殿下的命令”
沈灼拨弄着手炉,漫不经心的说着令人肝胆欲裂的话语,“本殿下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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