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站起来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状元郎如今已是平民,又回了乡去,乡野村夫,哪能与陛下的宠姬作比。”
萧倦听到平民、回乡,忍不住笑了下,他转念想到,定是有人瞒了怯玉伮,怪不得这阵子没见他来闹腾。
“朕让你答,你答便是。”萧倦道,“答得不好,朕杀了这宠奴如何。”
林笑却简直毛骨悚然,不明白皇帝到底在闹哪出。但这人要真的因他而死,林笑却不能承受这结果,跪了下来道“陛下,臣知错。臣自上次晚宴后,日日夜夜都在反省。陛下待臣多有优待,臣却深负圣恩,实在该罚。”
皇帝待林笑却跪了半晌才抚上他低垂的头,一点一点将他的面庞抬了起来。
林笑却垂着眼不敢看萧倦,萧倦抚上他唇瓣,道“答非所问,朕先斩断他一根手指可好”
林笑却惊得抬眼望他,却见得萧倦笑意盈盈,林笑却分不清萧倦这是在吓他还是来真的,只好道“陛下是天下的主人,气盖山河,威震寰宇,陛下的姬妾沾染了陛下几分贵气,自也是贵不可言。
“谢公子一介布衣,在陛下跟前如同尘泥,微不可言,不足挂齿,又哪里比得过陛下的姬妾半分。”
“你倒是风流多情,会怜惜人。”萧倦嗤了下,道,“你既这么夸这宠奴,朕就把他赐给你。快及冠了,通房丫鬟都没一个,你要是不会,今晚就留下来,朕教你。”
“陛下,不可”林笑却心道,哪里有皇帝赐姬妾给臣子的,这是看他不顺眼要把他嘎了吗,他活在永安宫安安静静不闹事,除了多喝皇宫几碗药,也没惹着谁,皇帝不至于吝啬到药钱都不愿给吧。
“陛下,菜凉了。”林笑却慌乱下,只想起皇后娘娘是这么转移话题的。
萧倦听到笑了下,懒得为难他了,攥着林笑却手腕把林笑却拉了起来。
用膳时,萧倦道“这宠奴还没个名字,怯玉伮,你这么能说会道,不如替朕想一个。”
林笑却想推脱,但看着皇帝眼色,不敢推辞,只好道“要不叫玉生吧。玉似的美人,给陛下生儿育女。”
他强调了下陛下两个字,意为千万不要再说什么赐给他的话了。
萧倦搁了筷,微微不快“你倒是毫不避讳,你是不是忘了朕给你取的小名叫什么。”
林笑却这才意识到撞了个“玉”字,补救道“月生如何月亮莹莹,常伴陛下左右。”
“他也配”萧倦冷嗤,但看着林笑却焦头烂额的样子,道“就月生吧,省得你想破头。”
林笑却松了口气,低着头只管干饭。
新出炉的月生一直跪着,仿佛自己是个死人或泥人,无论皇帝跟林笑却如何动作,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跪着,被堵了嘴沉默着。
但在无人注意的时刻,月生的手竟青筋毕露,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抑制着什么。
终于结束这一顿食不知味的晚膳,回到在行宫的住所后,林笑却跟233吐槽皇帝的爱好真变态,吃饭就喜欢有人跪旁边。
上次也是叫我跪,这次竟从头到尾让他的宠姬跪着。林笑却探讨道,皇帝是不是有绿帽癖,就喜欢自己的姬妾半露不露给人看。还喜欢侮辱人,脖子上非要栓根银链子。戴着面具可能是怕我认出来是哪位宠姬
林笑却说到这,突然想起刚在晚宴上不得不贬低了谢知池,担忧道233,我没有ooc吧。
233道没有。你这叫言不由衷,也是为了保护那宠姬,同时消解皇帝对谢知池的敌意,世界意识没有蠢到判定这为ooc。
这顿晚膳叫233憋了一肚子气,说话也有点冲。233老觉得那皇帝对宿主有点不对劲,抚唇什么的,太子都没做过这样的事。皇帝一摸就摸两回,上回晚膳摸了还能说是教训宿主,这回再摸哪像教训,分明就是玩弄。
快穿部很大,系统多宿主也不少。233就知道有个宿主,喜欢被各种强势男人玩弄,越是践踏他越是兴奋,可惜那个宿主老是不能得偿所愿,遇到的人都当他易碎品似的疼惜,别说玩弄,就是亲一下都怕亲疼了他。
那个宿主欲求不满,神情更加脆弱,反而催使那些人更加疼惜,恶性循环无穷尽。
233心道,他带的林笑却是真的脆弱,真的单纯,上辈子就耗在病房了,这辈子也体弱多病,明明就该被捧起来疼惜,怎么反而招惹上强势男人的玩弄之心。
真真是要叫银欲的守贞,圣洁的银荡,偏偏不肯成全。
233让林笑却以后远着皇帝,能有多远就多远。林笑却也不想见皇帝,打算以后称病不出。
皇帝的居所里,晚膳撤下去后,月生仍跪着。
萧倦走到月生面前,揭开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哪是萧倦宠姬,分明是谢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