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为了让荀遂忘掉那个状元郎,这次秋狩也带了荀遂来,让他散散心,看看别家的潇洒儿郎。
“谢知池现今已没为宫奴,你再是惦记,为父也没法把他弄出来送你。”丞相叹道,“一副皮囊罢了,你要是喜欢,为父叫人去各地搜寻,给你找上几个好的,只要不弄出孩子,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至于婚事,到时候招赘个低门户的便罢。”
荀遂不乐意道“什么叫一副皮囊谢知池再是不济,也是陛下亲点的状元。那些个光有美貌的,哪里比得上他。”
“光看脸,”荀遂道,“我看自己不就成了吗。”
荀遂生得貌美,娇蛮艳丽,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就是喜欢他,爹就算他做了宫奴,哪怕他成了太监,我也喜欢他。又不是只有男人有那玩意,他没了,我还有呢。”
“住口”荀游璋怒了,“你一个没出嫁的哥儿,胡言乱语什么,不知耻。”
“爹,”荀遂撒娇道,“我就要他,我知道,那些风声我又不是没听过,无非是陛下宠幸了他之类。我不在乎。”
“谢知池被玩烂了,我也要。他被砸碎了,成了碎片,我也不嫌扎手,拼起来就是我的。”荀遂骄傲道,“成了我的东西,哪怕他是破铜烂铁,我也当珍宝珍惜。”
“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得眼睛里容不下别人。爹,你就替我想想法子吧,爹”荀遂闹得荀游璋无可奈何。
“出去,别一天到晚的跟爹要男人。不知羞。”
荀遂见荀游璋无奈的神情,便知道父亲是把事记心里了。他说了几句嘴甜的话哄了哄荀游璋才回了自己马车。
马车里,有一年龄将近三十的奴才。
荀遂命令他斟茶,他斟好茶了,荀遂悠悠接住,没喝,端到那奴才头顶,悠悠倒下,淋了奴才满头满脸。
荀遂可惜道“上好的碧螺春,被狗舔了,真是可怜。”
谢知池没为宫奴,荀遂为了解气,就让人把他那乡下的童养媳捉了。
云木合一脸平静地继续斟茶,重新递上,荀遂这次倒喝了。喝了两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被狗舔的话,大怒,兜头就是一巴掌。
“贱奴,敢跟我耍心眼子,”荀遂不解气,踹倒云木合,将整壶茶都倒他脸上,又狠踢了几脚,“你个老不死的,年老色衰还霸着谢知池不放,不要脸的狗东西。”
荀遂刚刚及笄,年方十五,云木合快三十,都能生下一个他了,在荀遂眼里,云木合就是贱,就是仗着自己那点恩情,死霸着谢知池,才叫谢知池拒了他,后面还成了宫奴。
要不是云木合,谢知池哪会那么惨,都是云木合的错。
但荀遂也不想想,没有云木合,谢知池早死了,哪能长大成人还科考成状元呢。
云木合倒在地上承受着荀遂的发泄,仍是一脸平静。
知池如今不知情形,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到知池,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夫主。
他在恩人面前发过誓,要让知池活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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