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善逸,现在明显是春天啾。
“只是打个比方啦,比方”
我妻善逸气鼓鼓地反驳,随后又忍不住抱住膝盖,露出了人生无望的悲痛神色
“啾太郎,这里真的好可怕有刚见到就一言不发对着我们开枪的恐怖黑手党,过来的路上还看到对着我们露出想要抢劫神色的可怕大人,就连看到的小孩子,也都是一副凶恶的表情钱也没办法用,住的地方也没有着落,我们会不会很快就死掉了。”
也没有必要这么悲观吧啾。
而且区区黑手党抢劫犯和凶恶未成年,哪有你们姓我妻的可怕
“如果姐姐在就好了。”
我妻善逸吸了吸鼻子
“姐姐只会拎着电锯对我砍过来,提着武士刀从头顶劈下,或者架起冲锋枪冲我扣动扳机而已,这里的人好可怕,好想回家。如果是在平时,姐姐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在门后提着刀在等我了啾太郎,我有点想姐姐了。”
啾太郎“”
啾太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善逸,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姐姐其实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呢
我妻善逸的悲怆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目前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悲痛,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惨痛的现实。
“啾太郎,我的肚子饿了。”
上一顿饭距离现在已经隔了好几个小时,我妻善逸又需要经常躲避或者反击一下姐姐刀枪无眼的“爱护”,运动量极大,身体需要消耗的能量也不低,刚刚又受到了本地可怕黑手党的惊吓,自然是很快就出现了肚子“报警”的情况。
过来的路上有一家餐馆,去问问那里可不可以打工吧啾。
为了避免善逸又说出什么“不如我们去浅鲨个人”这种由乃味太重的话,啾太郎连忙给出了一个更符合正常人脑回路的提议。
未成年的工资可能会更低一点,不过目前来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实在不行就说自己不需要工钱,只要食物和住宿就可以,希望降低成本的生意人应该不会拒绝,这样可以先暂时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啾。
我妻善逸对啾太郎抱有最大的信任,所以对此毫无异意,事情就这么拍板定了下来。
一人一麻雀现在正停留在一个桥洞里,从先前“被黑手党袭击”的地方一直向东走,不远处就有一条水流不算湍急的河,每隔一段就会有座桥,桥下的桥洞自然是作为一个天然的避风港,向来是流浪人士或是无家可归可怜人的停留首选。
如果要原路返回,顺着来时的路线去找一家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招收未成年童工的餐馆,就势必要顺着桥下的河边走上一段距离。
我妻善逸也的确是按照这个路线来行动,但他刚沿着河边走了没多远,还没来得及顺着河岸坡度更缓和一点的斜坡上去时,就在这一人一麻雀眼皮子底下,从河面上缓缓飘过了一个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