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青倾身调暗床头灯,印在墙壁上的身影跟着变大,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
鱼江晚赶紧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就这么好巧不巧地注意到了一件事。
许澜青手腕忽然被拉住。抬眼见她跪坐到床边,轻轻摸上他眉尾,“这里怎么破了”
伤口小小一道,有点深,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然而再仔细一看,脖子上也有深浅不一的几条。短而利,有点像猫抓的。
她彻底清醒,换上一脸担忧的表情,“怎么这么多伤口,你跟人打架了”
许澜青根本没察觉自己也受到波及。默了默,半真半假地说,“是啊,刚才揍了个混蛋。”
鱼江晚撇嘴,一脸“你就糊弄我吧”的表情。
许澜青是她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最暴躁的时候也只是那年不想去给她开家长会,跟许茉凝来来回回过招,最后还是妥协了。她知道许澜青练过散打,但是跟人打架绝对不可能,他那么斯文一个人,发脾气都鲜少有,更何况是动手。
“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一下。”
她下床推着他坐下,然后翻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出碘酒和双氧水,走过来站他跟前。
“最好还是消消毒,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感染了。”
他闷笑一声,窝在沙发里任她摆布。
灯光葳蕤,地暖热气包围整个房间。他姿态很是闲散,手臂搭着扶手,头舒适地抵着靠背,温柔的光临摹他脸上起伏完美的线条,衬衫渗出的淡淡烟酒味道在夜色中发酵,性感得撩人心弦。
“疼吗”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她无语,“那是不是知道后就开始感觉到疼了”
换来的是他淡笑一声。
鱼江晚眼观鼻鼻观心为他擦药,可腿被他膝盖抵着,行动艰难。
“腿挪开点。”她理直气壮要求。
许澜青从善如流,修长的腿岔开。鱼江晚没多想,挤进那个空间,捧住他的脸弯下腰。
眼前光亮被精致的锁骨取代,锁骨链调皮地迈过领口,不安分地晃动。真丝睡裙轻薄贴身,清晰描绘曼妙曲线。炙热的呼吸萦绕在耳边,混着香甜的乳液味道肆意闯进鼻腔。
那根敏感的神经被挑动,敞开的领口下喉结暗暗翻滚,却无法抵抗扰人的体香入侵。
许澜青闭了闭眼,一把抓住她肤质细腻的手腕。
“差不多就行了。”
骨感有力的手掌微微汗湿,滚烫的热度在脉搏上蔓延跳动。
棉签差一点就掉落,鱼江晚悄然回神,轻声说到,“好了。”
许澜青宛若得到特赦令,放开她手腕,将她推出红线范围,然后起身,“我回去了,快睡吧。”
随手抓上西装朝房门走去。
鱼江晚跟到门边,不放心地提醒到,“记得不要沾水,也不要去抓,省得留疤。”
许澜青转身看她,那目光混着夜色的深沉,让人读不懂。
“知道了,”手掌落在头顶,温柔至极地抚摸一下,“小管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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