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垂着眼睑“认真的。”
余嚣杰向前靠近林凌，将花递了过来，好声好气，“好了宝贝，我知道是我最近太忙，对你的关心太少，我错了，我们感情没有问题，你怎么”
看着眼前人诚恳的模样，林凌很难想象这个人会做出那些事情。
太会装了
林凌几乎懒得再和余嚣杰纠缠，语调氤氲着寒凉。
“不用了。”
“你的东西我会收拾出来，寄回公司。”
林凌丢下这两句话，就准备刷卡进小区。
余嚣杰不可思议，神情慌乱，用手中的花拦住了林凌。
怎么会这样
这个蠢货平时这么好糊弄，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
当初他觉得林凌漂亮，手里还有大剧组的试戏名额，刚好能给自己立一个好心遇人不淑的人设，用来蹭热度获取流量，于是他才接近这个黑料缠身的花瓶
余嚣杰没压住声音“你为什么想分手”
林凌被花拦住，停下了脚步，顺手接过花，翻来覆去看几眼。
是外面最常见的那种，十几块钱的廉价包装，花束色彩鲜艳。
林凌没有回答余嚣杰，反而语气平平淡淡
“我最讨厌这个。”
“真的很丑。”
包装亮眼的花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进了垃圾桶。
“哐当”
余嚣杰顺着弧线望过去，突然发现，垃圾桶上“有害垃圾”的红字，是那么刺目。
有害垃圾。
余嚣杰表情从慌乱到惊愕，再到灰青。
他大脑飞速思考，心中暗想，昨天经纪人黄越九电话中不是这么给他说的啊
难道林凌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他就是为了那个试戏名额来的
现在不能分手
要是分手了，林凌肯定不会给他名额的
而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买热点立人设
眼看林凌马上就要进门禁，余嚣杰伸手抓住人胳膊，憋住情绪，好声好气地说“林凌，你不要开玩笑，你一定是考验我的，对吧”
林凌掀起眼眸，但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对路边的小花、小草一样，毫不在意，“你是怎么觉得，你做的那些烂事儿不会被我发现的”
“亲爱的，你说什么”余嚣杰彻底乱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参加酒吧趴还是去上次黑料还是和
余嚣杰脸色白了几分“我林凌，你说清楚，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以前不这样，就因为我以前不这样，你就以为我不知道，就可以在背后拿我做人情，当垫脚石”林凌满脸厌恶地抽开手，和余嚣杰的肢体接触让他浑身难受，反胃恶心。
“我没有是黄越九林凌”余嚣杰激烈否认。
被拆穿的尴尬让他恼羞成怒，却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余嚣杰看向林凌，不知道林凌现在到底知道多少，他心底开始有些慌乱。
他自己也是艺人，在外的名声很重要，不能什么好处没得到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偷鸡不成蚀米的亏本买卖，他余嚣杰怎么肯做
余嚣杰神色缓和，好声好气哄道，“宝贝，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听我好好和你解释”
男人的下次不会，就像瓶盖上的谢谢惠顾一样，让你总把希望寄托，可最后才发现其实是一文不值。
林凌视线变得很冷很冷，没有说话，刷开了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