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时之越又将里头的中衣裤子全脱下来,用了同样的方式都拧干后再穿上。
家福也学着他的样子,作完这一切后再蹲在巨石下方果然觉得气温没刚才那么寒冷。
现在主仆二人都忙活完了,紧跟着统一将目光移向角落内缩着脚坐着的七皇子。
“少爷他”家福用眼神询问自家少爷,这怎么搞
时之越也看向对方,然后在南宫器平静的目光中,问出一个让家福倒吸一口凉气的尖叫。
考虑到他们现在还处于被追杀的过程中,家福叫到一半就自动捂嘴咬住自己的手掌心,让剩余的半截尖叫吞回去。
“殿下,这里大伙都是男人,你不想生病死在荒野无人捡尸骨的话,还是将衣服拧干比较好。”
这句话听着是不是没有任何的毛病。
可这只是时之越说的前半句,后半句他还紧跟着说,“难道这是女扮男装的桥段七皇子你不会是什么八公主九公主之类的假扮吧”
这种故事他妹时之月超熟,时之越在她的安利下也了解过一些这类型故事的套路。
不外乎是什么后宫妃子争宠啊,明明生了女儿但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收买嬷嬷跟太医,最后一口咬定是生下的皇子。
“那就不会被人发现吗”家福举手提问。
“都收买啦,身边所有的丫鬟仆人还有小厮,说不定连外面守门的护卫都被花钱搞定了,想瞒肯定能瞒得住。”时之越根据自己看过的小说经验来讲。
主仆二人讲话时,原本蹲着的南宫器已经开始脱衣服,并且动作当中还带着几分的迫不及待。
他再不脱马上连性别就要被怀疑了,而且这个故事为什么他没看过很扯但是还想看看这故事还有多扯。
等南宫器将带着自己体温跟沾满雨水变得沉重的中衣扔给对方时。
时之越将扔在脸上的腰带拿下来,往那光着上半身站着的七皇子身上扫了一眼。
先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回头跟家福解释,“还好,七皇子不是女扮男装。”
家福听他刚才鬼话连篇,如今再听到他的庆幸后,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拧巴了起来。
大脑好像在打架,一半在说啊好可惜,还从来没看过女扮男装呢,所以这就是七皇子被送到北齐当质子的原因吧。
一定是因为他真实的身份被发现了好惨。
一半是在想少爷这样编排七皇子的话,等他们逃出升天七皇子不会杀他们灭口吗
七皇子刚才一定全程都听见自家少爷的胡说八道吧,那些全是少爷说的,跟他家福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也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让七皇子留自己一条小命
南宫器心底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仗着他不能说话,那主仆俩个在旁边大肆讨论着各种奇怪的八卦。
而且凌三每次说之前还都要说上一句,那是从书里看到的,绝对没有原型。
将衣服弄的半干的三人,话说累的时候就坐在巨石的凹处仰头望着天上的雨。
那边北齐的人终于摆脱掉后面那帮莫名其妙的对手,赶着堆砌这货物的马车直往三十里外的驿站方向追过去。
一帮人马往前行进十五公里左右,领头之人乃北齐骠骑将军,拉着缰绳望着地上的几行马蹄印跟脚印。
很快指着其中一只重的马蹄印方向,“顺着河流往上找那南宫器一定往这逃了”
远处巨石后方,家福手里同样握着一样东西,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木棍,蹲在那里手乱画,嘴里还在跟时之越打听刚才的事情。
“少爷,你刚才为什么要在马背上背着一块大石头啊”
“将那帮人引到其他地方去,好让我们逃命。”时之越同样握着一根小树枝,在泥地上画三个人的简笔画。
“那为什么另外一匹马身上没有啊”家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