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份鸡蛋是七皇子吃剩下的,我们怎么能让你吃剩饭,我这就去帮你重做”
时之越在那份鸡蛋被人端走之前,小跑上前先一步将鸡蛋端起拿走。
开玩笑,这鸡蛋到底有没有毒这件事情他自己都不确定。
虽然这穆独牛死了对自己而言,也算是报了当日在皇宫内给自己下药的仇。
可这家伙死在质子馆内,就大大不妙了。
穆独牛得知那份鸡蛋竟然是被人剩下的,一时间那张脸跟调色板似的变着色,想着自己差点吃了别人的剩饭,难得看向时之越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满意。
看来那天的毒药喂的好,否则今日自己就要当着众人的面岂不是丢了面子。
穆独牛丢给时之越一个赞赏的目光,既然鸡蛋是被人吃剩下的,他站在质子馆内耀武扬威似的转了一圈。
此刻,一只特立独行,脖颈上还系着红绳挂着小木牌的一只鸡,进入了穆独牛的视线中。
“哇,你们这里的鸡养的这么特别是不是你们从燕国带过来的你们去把那只鸡给我抓回来,今天中午我要吃鸡”
站在走廊内的穆独牛大手一挥,就让跟随他而来的那些侍从去捉鸡。
时之越望着那只被他特地下毒过的母鸡,太阳穴内的神经都狠狠跳动了几下,端着茶壶连忙上前一步拦住对方,语重心长的表示“王爷,那只鸡也吃不得啊。”
“怎么吃不得”
穆独牛没想到自己鸡蛋不能吃,现在就连一只鸡都不能吃,看向在场众人的眼神都开始冒着火。
“来人,去将那只鸡给本王抓回来”
“我倒要看看那只鸡,到底有多吃不得。”
提着茶壶的人,用眼神示意南宫器靠后,他自己端着茶壶上前,走到穆独牛的身边小声提醒,“王爷,那只鸡喝过我的血,它有毒。”
那边去抓鸡的侍从,很快就将那只脖子上挂着木牌的母鸡抓了回来。
“你看,这字。”时之越指着鸡脖子上的木牌,用只有自己跟穆独牛能听到的说话声,好心跟对方解释起来,“王爷你亲自给我喂的毒,昨日我劈柴时不小心伤了腿,这只鸡跑来喝过我的血,它是真的有毒啊”
听闻此话的穆独牛脸上神色变化莫测,其实那毒药具体的功效作用他也不知道。
这药还是数月前,他亲哥抓住了一帮想要谋逆的反贼,从那帮人手中得到了一罐子的毒药。
据说是那反贼头目故意用药控制众人,让人听令行事一言一行都受他控制。
他从自己亲哥那里偷了一点出来,可是抬头四顾,身边没有一个敌人需要他来使用这毒药。
药放在身上也有不少时日了,刚好燕国质子来都城,那药最后就用在了时之越的身上。
“那药你吃下去,有什么反应”
穆独牛打听药效症状。
时之越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回答他,“吃下去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还有点头晕,要不王爷你也在家养一只鸡,喂它吃一份回头你看到那只鸡的症状,如何”
“何必那么麻烦,你这只鸡就挺好的,我就要它了”
接下来不管时之越怎么说,穆独牛坚决要这只中毒的鸡。
来找茬的人早将七皇子忘在了脑后,亲自抱着那只鸡带着自己的侍从又浩浩荡荡的质子馆离开。
他前脚走,原本吵闹的质子馆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