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一开始还是在疑惑,然后才慢慢觉得不对劲,用水冲了下手,再拿干净的纸巾擦干,抚上耳垂,摸了到鼓鼓一小坨,瞬间倒吸口凉气。
陆浔之眉心微蹙,把碗扔水槽里,手伸过去捉住纪荷摸耳朵的手,“都肿了还用手摸呢,房间有药箱,去消毒。”
说话间,人已经被他拉着回了房。
纪荷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把耳饰给取出来,再用消毒棉签在耳垂上匀称涂抹。
她瞥一眼悠闲靠在门边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肿的啊,我都没发觉。”
陆浔之掀眸“你盯着我吃东西的时候。”
“我哪有盯着你,”纪荷红着脸狡辩,“这不是怕您烫着。”
陆浔之没搭腔,收回目光,只平淡地说“早些休息,实在消不肿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便转身往卧室走,在衣柜里拿了套换洗衣服,合上床上的acbook,一并带出了主卧。
此时的纪荷压根没意识到陆浔之话里的意思,她弄好耳朵,再仔细给耳饰消毒完放进盒子里。
出了浴室没见着陆浔之,瞧见原本放在床头的电脑也没了,以为他是去书房忙事了,就没多想。
这会儿也挺晚了,脸上带妆这么长时间,明天指定会冒痘痘,纪荷忙拿出卸妆工具抓紧把脸上给清理干净,擦睫毛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事儿。
大白和大橘来了这里的话该安置在哪儿,直接放客厅肯定是不行,太多不安全因素存在。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洗完澡后去找地盘主人商量这个问题。
书房的陆浔之已经在联系工人这两天过来装防盗门。
四十分钟后。
纪荷带着一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垂眸瞥了
眼身上吊带v领,
,
心脏一阵扑通狂跳。
那日曲芝宜笑眯眯说要给她送新婚之夜礼物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真是条没几块布料的裙子。
芝宜说她自己有条款式差不多的,每次在夜晚时穿上,外表斯文正经的宋尧就会化身为一夜七次的饿狼,恨不得生吞了她。
纪荷越瞅着身上的裙子脸就越红,她赶紧在衣柜里找了件外套披上,勉强能挡住上半身引人遐想的春色。
客厅关了灯,书房门依然没关严实,从门缝里泄出半点微弱的光点亮这门口。
纪荷先是叩了下门。
陆浔之在专注看着工作室传来的邮件,听见敲门声也没分神,他知道是谁,低声说“进。”
纪荷推门进去,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最后略显羞涩地看着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明明不过只是比她年长了两岁,但陆浔之周身弥散出来的气质偏于成熟稳重,不看脸的话,像是个已经步入了三十岁的男人。
陆浔之并未朝她这边看过来,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见他身上还是白日里的衣服,便柔声问“很晚了,你不去洗澡吗”
“事情还没忙完。”
“哦。”纪荷往他那儿走几步,“我有事想和你说。”
陆浔之这时才稍微侧了下脸。
眼神遽然一顿。
纪荷人看着虽瘦,但并不是所谓的骨感美,该有肉的地方是一点也不少,两条腿笔直匀称,纤细而白皙。
窗外忽然灌入一股凉风,吹醒了稍微走神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纪荷身上过长,陆浔之低咳了声,极不自然地转回了头。
屏幕里的英文明明每一个都认得,他却已经没法理解每句话里所表达的意思。
“不冷么”他问。
纪荷摇头,“屋里开了暖气。”
“太热了”他再问。
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不热。”
古怪的对话间,纪荷不知不觉脸红到脖子根,她欲盖弥彰地裹了裹外套,强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