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荷弯唇笑笑,“我知道,你放心,我很相信你。”
陆浔之点了下头,提步越过纪荷,手扯了下衬衫领子,往厨房走去。
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他该感到舒心才是。
但不知道怎么,想到纪荷笑着说出的话,胸口居然会有种前所未有的闷。
睡前,纪荷泡了杯茉莉花茶去书房,陆浔之今晚有个跨洋会议,一开便是几个小时。
开门进去时陆浔之正站在窗台边打电话,讲着一口纯正流利的美式英语,高大挺拔的身躯背向的月光,看上去愈发具有生人勿近的孤冷感。
她把茶放在书桌上,电脑页面是一封邮件,全英文,她没细看。
纪荷知道,陆浔之大学是在加州理工,他也并不是他口中所说得闲人一个,他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并且凭着自己的能力在科技领域上创造了一定的成就。
陆浔之闻到了股清新淡雅的茉莉香,知道刚才是谁进了来,简短结束了通话,转身看着悄声往门口走的女人。
“明天我可能要飞一趟美国。”
纪荷略微一愣,看向已经坐在书桌那边的男人,“要去多久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她边说话边靠近他,月白色垂膝睡裙在两条细长的腿间温柔晃荡着。
“不用收拾,一周的样子。”陆浔之端起纪荷泡得茶喝了一口,甘甜在鼻间和舌苔上慢慢漾开。
他在那边有住的地方,东西齐全,只需要带着工作电脑过去就好。
放下杯子时,手指无意碰着了钢笔,在桌上滚了两圈就掉在了地上。
陆浔之弯腰想去捡,纪荷比他快了一步,把那支带着点重量的黑色钢笔拾在手中,起身时,柔软的胸脯却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
两个人皆是一僵,维持着现有的动作,谁也没动一下。
时间仿佛静止般。
纪荷眼睛瞪圆,面红耳赤,热乎乎的脑袋跟刚从火炉里拎出来似的,整个人又臊又热。
她深吸了口气,颤着手把钢笔放在桌上,看也没看陆浔之,趿着棉拖鞋,踩着勉强能淡定的步伐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纪荷卸了浑身的力,脑海里不受控制回想起刚才那一下的感觉,双腿发软,身体从门板慢慢滑了下来。
她羞耻地把头埋在双膝上,懊恼刚才为什么要去帮忙捡钢笔。
而书房的陆浔之,把杯里的水全灌入了肚里,可能是水的温度问题,不但没有起作用,反而加剧了身上的体温不断上升。
他闭了下眼,刚才那猝不及防的一幕强硬攻破理智闯入脑海,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恬不知耻地开始回味那一瞬间的软绵触感。
白皙的脸,嫣红的唇,还有柔软的
电脑啪一下被合上,陆浔之阔步回到次卧。
房内没开灯,阴影下的男人眉宇间有着遮掩不住的欲色,他抬手
脱掉上衣,进了浴室,冰凉的淋浴水哗哗砸下。
十分钟后,身体的燥热慢慢归于平静,理智与自控力终于回笼。
翌日一早,陆浔之是顶着感冒上了飞机。
纪荷今天醒得也早,但她耳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在房间磨蹭了会儿,等外边没声了才出去。
吃早饭时,陆母问纪荷,陆浔之是不是去机场了。
她点头说是,九点钟的飞机。
至于纪荷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陆浔之出门前给她发了微信,说祝伯这几天会接她上下班,末尾还告知了登机时间。
陆母听到回答,并没说话。
陆老爷子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擦嘴,瞥了眼纪荷,用着饱含威严感的嗓音说“他这一段时间都去几次了,真把那边当家了么”
纪荷长睫毛微颤,进食的动作稍微慢了些。
陆延之给陆斐斐倒了杯牛奶,缓慢道“爷爷,浔之工作都在那边,经常飞是难免的事。”
陆老爷子面色沉沉,“他开公司就不能回北京开非要隔着个太平洋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老这样来回飞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