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接过了素问,看着封面上画着一个笑脸,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白苏也看到了自己二十来岁的大作,忙伸手挡住上面的笑脸,“这是我念书时画的,别看这个,看里面的内容。”
“好。”檀越笑着将书收起来,“我会看的。”
“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白苏只是想让他打发时间,别沉浸在双腿经脉失养的情绪之中,但没想到檀越当晚就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夜里。
临睡前的檀越翻着书,字里行间一股一股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让他有种看过千万遍的感觉。
不止一次了,挑拣药材、听到白苏说病症,他都觉得有些熟悉,恍如自己也会一般,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反而头越来越疼,似有炸了一般。
檀越捂着似
要炸裂的额头,牙关间露出几声痛苦,以至于一夜未睡,双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白苏没见到宁远、阿姨,所以也不知道檀越又头疼了,她用过早饭便打开了医馆大门,门外聚集了不少病人。
今日已是十月,天气凉爽。
恰逢假期,许多针灸过的人都来继续针灸,因此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已经回家的陆问背着包跑来帮忙,“师父,我来帮忙。”
“你脸好了”白苏挑眉看他,脸颊已经不再浮肿,恢复了最初的清秀模样。
“好了,师父你给的那个药太好用了,我涂了三四天基本就看不出淤青了。”陆问还说他将药膏给同学用了,同学们都说效果很好,“对了,我那个高烧不退差点变傻子的同学也特别感谢你,他还说等他从家回来亲自上门道谢。”
“不用上门道谢,你们多帮我宣扬一下中医的好就行。”白苏想着陆问顶着临床医学生的名头宣扬中医,心底不由觉得很爽。
陆问宣扬了,还将急救穴位交给了同班同学,同学们都很高兴,就是教授的脸特难看。
“真的”程冬冬噗嗤一声笑出声,“哈哈哈,没打你”
陆问缩了缩脖子“差不多快了。”
白苏完全能想象,一群被现代医学、西方思想影响下认为中医没啥大用的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大肆宣扬中医会有多想吐血
白苏笑眯眯地对白苏说道“你学校那些同学如果愿意学,可以多教教他们。”
“师父你是不甘心我没有挨打吧”陆问脸上写满了为难,其实愿意学的不多,大多数校友还是坚信西医无敌,还有少部分人和一开始的他一样sb,就知道拿科学依据来堵他嘴,还质疑他被洗脑了、迷信伪科学。
白苏笑而不语,甩了一句你猜就转身去给大家针灸看病去了。
“我猜就是。”陆问将背包放下,找何信要了一条围裙和一个口罩,然后就开始帮大家贴膏药。
大家各司其职,让小小的医馆灵活转动起来。
白苏帮几十个病人针灸完,才坐到椅子上帮第一次来看诊的人看病,为首的是一对母女,母亲大概四十多岁,女儿大概二十来岁。
女儿很年轻,却枯瘦如柴,身体薄如纸片,仿如下一刻就要被风吹走。
“白医生,我女儿患有神经性厌食症,是因为过度减肥导致的。”这个妈妈看了眼精神不振的女儿,长叹了口气,“现在还引发了抑郁症。”
“我们是去医院看心理医生时遇到了一位双相患者,她说吃了你开的药精神好了一些,推荐我们来找你看看。”
白苏开医馆以来,只看过一位双相患者那就是蒋露露,她蹙起眉梢不是让她别再吃医院的药了吗不听话的病人。
这个妈妈低声哀求着“白医生,你能帮我女儿好好调理调理吗至少得让她愿意吃饭,至少别再继续瘦下去了。”
女孩叫粥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母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