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绛无数次感慨余织宛这双手到底是怎么生的,不仅能在实验室中灵活发挥,就连生活中做菜弹钢琴这种小事都手到擒来。
那条围巾用的料子好,字母织在里边,也不会硌脖子疼,裴羽绛拿到以后爱不释手,连用了太久,洗的时候都是手洗的,小心翼翼生怕掉了色,或是把字母给磨坏了。
余织宛说当时给自己也织了一条,和她的款式差不多,但有细微的区别。裴羽绛乍一看也没看出来区别在哪,只是笑着拿着票跑到了她面前去,一把推过了她的轮椅转啊转。
余织宛被转的有点头晕,但并没有喊停,任由裴羽绛对她做这个幼稚但没有恶意的“恶作剧”
。
“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笑成这样”
好不容易等裴羽绛停下来,余织宛捏着轮椅两边的扶手微微喘着气。
她刚刚想要坐稳身子,就得用双臂和核心力量保持住,好在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练。
“没什么,”裴羽绛笑得两只眼都弯成了小月牙,“就是感觉现在很幸福,比之前幸福多了。”
她有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背负这么多的事情,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在公司里上班,每天打卡,只考虑房租和生活费,其实也很不错。
可有些事情总得让人来完成,这样的念头往往是在出现之后让她很快就给抛到了脑后,又忍不住在心里焦虑。
但在遇见了余织宛之后,裴羽绛就发现,很多烦恼竟是都能迎刃而解。
“我喜欢有你在的生活。”
裴羽绛给自己今天无端升起的快乐下了定义,把票塞到余织宛手里,听到余织宛问
“这是什么”
“我们的票啦。”
“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裴羽绛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借着灯光低头看她,看见余织宛脸颊上浮现出两只浅浅的小梨涡,问,“你笑什么”
她前几天跟裴瑾怀打电话订票时,余织宛听了几句就说没事先去洗澡睡觉了,在那之后就没怎么跟她主动讲过话。
裴羽绛又不傻,当然知道余织宛是因为单独的邀约变成了团建,被她借花献佛有点不高兴了,但特地憋了几天,刚把双人票递给余织宛,就看见女人没绷着了。
裴羽绛也不由唇角上扬,很小声嘀咕了句“小样。”
“还挺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