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许多事情上都保持骄傲又淡漠,哪怕是自己最狼狈的那段时间。
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因为一个人到另一个陌生国家,在无法判断这段关系到底现在算是什么性质,究竟是过去式,还是现在时的时候,就要和他发生关系。
即便是就像夏京曳说的,他可以有新欢旧爱,可以和她上床,也可以和其他人上床,甚至可以同时在不止一段关系里抽身徘徊。
他是邹洲的儿子,他有滥情的条件和本事,缺什么都缺不了这些。
但没办法,她喜欢他,她也有七情六欲。
和喜欢的人进行一场尽兴淋漓的床上运动,原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拒绝的事。
楼下的狂欢似乎已经结束了,整栋别墅陷入一种安静。
温水和暖意围绕着夏思树,原本就有的疲惫加上太久的折腾,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昏昏欲睡,她环着膝,大部分的湿发贴在后脊,就在那等着他的答案。
这条路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不论是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就在这样的雾气蒸腾的静谧中,浴室有偶尔的水滴声,夏思树抬了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和他对视着,褐色的眼睛蒙了一层雾一样,脸颊因为未退和温水依旧绯红着,水纹轻微荡漾。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对一个男孩来说冲击力有多大。
“只喜欢我”邹风问了一句。
夏思树点头,“嗯”了一声。
“在没进你房间之前,我已经想了不下十种卑鄙的手段,要把你从林文斯那重新追过来。”邹风说着“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是他的未婚妻,但人我也睡了,第二者下定决心地当了,还看不明白吗阿思”
他在她支撑不住地眼皮合上之前,弯腰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低声说了句粤语“我也很想你,只钟意你。”
夏思树一夜好眠,邹风睡在她的身边,也终于安稳睡了一觉。
清早快到中午的时候,邹风醒得早些,但夏思树还睡着,就枕在那,呼吸平稳,清早的光从昨晚没拉合的窗帘缝隙往屋内透着,照过她有些半透明的耳垂,耳根后的绒毛和碎发,锁骨上的一些吻痕。
他从床上下来,动作声轻地拿过搭在沙发沿上的裤子套上,将地板上两人昨晚折腾出来的那堆纸巾收拾了,边自上到下地往身上套着衫。
他“咔”一声拧开门锁,关合了一整晚的卧室门被拉开,往外走,一手往后将卧室的门重新合上,一手将身上的t恤往下拽好,遮住那半边腹肌和昨晚折腾得太狠时,夏思树边哭边忍不住往他身上咬的那块牙印子。
玻璃幕墙绕着的这道就是走廊,邹风往外走时,尤里娜张年晚和林文斯就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过来,像是从一楼餐厅上来的方向,其中林文斯单手端着餐盘,放着两块黄油面包和一杯鲜牛奶。
要往哪去目的地不言而喻。
两边人就在这儿遇上了。
张年晚面无表情地“靠”了一声,一个新加坡人从周逾那把国粹学得自然,尤里娜抱着臂,兴致勃勃地扬了下眉。
而邹风只面不改色地垂了下眼,哪怕是他从别人的未婚妻房间里出来,站在道德批判的最低点,也无动于衷,只看了眼那杯牛奶,觉得在这人身上想不下十种的手段属实是抬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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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睡。”邹风勾了下唇,手插着兜,一副友好态度地说着“要送晚点再送。”
就像是点了个客房服务。
“邹风。”林文斯忍着些怒意,但还是保持风度地告诉他“你们即便是有什么也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们下次回新加坡时就会订婚。”
和他预想的不同,邹风只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侧了下头,看他“所以其实还不是你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