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颔首示意“我送杨老出来。”
“如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衍文生怕自己的学生跟人发生什么冲突,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又是在别人的地方。
“是我在医科大的同学,我们之间发生了点分歧,我们讨论的有些激动,没有控制好声音,还望徐先生见谅。”张如翰给杨衍文解释完了之后,又向徐则致歉。
刚跟张如翰打招呼的时候,徐则就发现了白芥穗也在场。
这可不巧了吗,省得他满场找人,浪费时间了。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收回了视线,神色如常的跟张如翰寒暄。
杨衍文也向白芥穗看了过去,但是他没认出白芥穗,纯粹是好奇的打量。
认不出来也正常,那会儿白芥穗才四五岁。
白芥穗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杨衍文跟十多年前比起来,除了头发更白了,人变得更精瘦了,外表看上去和十多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虽然认出了杨衍文,白芥穗却选择了静观其变,没有马上表明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分歧,不能好好的说,非要大吼大叫的,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跟女孩子说话也不知道客气一点。”杨衍文批评道。
“老师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主要是我这个同学,她太固执又武断了,完全听不进我的话,我一着急就”
“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衍文就更好奇了。
张如翰简短的描述了刚才的情况,以及他们发生冲突的关键点。
“她坚持说汪哥卖的假包有甲醛,汪哥现在甲醛中毒了。”
汪篷瞅准时机大喊冤枉“杨老,我真的冤枉死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说我怎么可能卖假包嘛。”
杨衍文点了点头“你从小就皮,没少给你爸妈添乱,但让你弄虚作假,估计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汪篷“杨老英明”
“不过甲醛中毒是怎么回事”杨衍文问张如翰,甲醛中毒不是件小事。
张如翰“她刚刚给汪哥号了号脉,得出了汪哥甲醛中毒的结论,然后推断出汪哥在卖假包,是假包里面有甲醛,还说我的诊断有误,不及她的精准。”
杨衍文听着有点意思,好奇的问白芥穗“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白芥穗没回话,而是面带微笑的邀请他“要不您先来切诊看看吧。”
杨衍文正好也有这个想法,要和人进行专业上的交流,还是要自己上手亲自号过,心里有谱了之后,才会更方便接下来的讨论。
他对徐则说道“我都在这里要耽误一会儿,徐先生就不用送了,您请自便吧。”
“我没别的事,就在现场看个热闹吧,杨老您不用顾及我,就当我不存在,您忙您的。”徐则笑道,别的时候就不说了,他现在可不能走,他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身上。
“还看啊”汪篷要崩溃了,都第三次了,还有完没完啊。
汪篷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第三次让人号脉了。
每个老中医都有自己号脉的习惯,白芥穗的师父喜欢闭着眼睛听脉,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诊脉的过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