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吐了口血。
柳寒妆向后仰去,被暮西辞扶住“夫人”
燕澜还稳稳站着,双手控阵,只是脸颊已无血色。
姜拂衣不去管他们,她一只手按在胸口,等着铸剑“再来”
漆迅速站稳,再次施展幻梦。
“我没事。”柳寒妆推开暮西辞,控制那根掉落在地的银针,“收”
银针重回掌控,飞向那只九尾红狐。
逆徊生知道石心人的剑傀术,原本认为姜拂衣办不到,连取柳藏酒的精气都不一定能办到。
见此情景,终于按捺不住,从楼阁跃下。
暮西辞的注意力,一半集中在柳寒妆身上,一半关注着逆徊生的动静。
逆徊生才刚有动作,暮西辞瞬移迎上去,挡住他的去路。
逆徊生与他相隔两三丈,面对面,仍不敢轻举妄动“焚琴,我真就纳闷了。休容和这个小石心人,都是在人间长大,她俩满心帮着人类,我可以理解。你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大荒怪物,你帮着人类做什么”
暮西辞还要去守大狱的门,也不想和他动手,不得不说话“绝大多数的怪物,在不受九天神族约束之后,都会滥杀人类。我不想看到世间变成一个屠杀场。”
逆徊生真要笑了“刀兵劫数,不是恰好能为你力量,你竟然拒绝珍馐美味喂进你嘴里,你选择吐出来你是要气死谁”
暮西辞振了下手中火麟剑“与你何干”
“不对啊,以前也没听说你爱多管闲事,不是一贯明哲保身的吗就因为如今做了温柔乡的女婿”逆徊生瞥他一眼,半是讥讽,半是感慨,嗤道,“还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连大荒怪物都控制不住,难怪怜情会这么厉害。”
“以前世间有神族,他们会管。”暮西辞想了想,“你要这样问,我承认我最近有一些后悔。”
逆徊生“哦”
暮西辞是认真的“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应该站出来帮助九天神族,而不是东躲西藏。”
逆徊生“”
他无话可讲了,和大荒怪物们最不能谈的,就是族群观。
毕竟当年就有一些站队神族的怪物,而其他怪物也没觉得他们哪里不对。
棺木隐或许说的没错,一盘散沙,是导致他们这个强大族群,沦落到今日境地的根本原因。
逆徊生攥了攥拳头“既然如此,让我来试试你的劫火。”
暮西辞将劫火注入火麟剑“你确定上一个被我克到功败垂成,翻不了身的是纵笔江川。”
他就赌逆徊生对他的天赋了解不深。
毕竟暮西辞从前在大荒,不常与人斗法,知道他深浅的并不多。
逆徊生皱起眉,的确心有顾忌。
但柳藏酒是他的心血,他不能放任石心人抢走,成为剑傀,调转枪头再来对付他。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也未免太气人了
正犹豫不决,魔鬼沼方向再次传来一声惊雷阵响,且引动了天象。
此次引发的天象,和之前截然不同。
原本上空积聚的乌云,似乎被被这雷音震的消散了一些。
姜拂衣原先捏了把冷汗,以为是沈云竹几人攻破了魔鬼沼的阵。
瞧见天象,她睁圆了眼睛,有些激动的询问燕澜“连环锁链是不是断了”
燕澜边控盾,边感知天灯“天灯熄灭,锁链应该是被砍断了。”
“谢天谢地”姜拂衣拍着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他们办到了,真的办到了只是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尤其担心闻人不弃,他的自保能力是几个人里最差的。
母亲虽然无法给出肯定答复,就凭那把“锁”,以及姜拂衣对石心人的了解,已经差不多判断出闻人不弃是她的亲生父亲。
燕澜默默道“不管什么代价,都还能活着就好。”
姜拂衣没说话,点了点头。
活着就是希望。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