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欠、嘴欠、脾气还不好的黑漆漆,最终还是成为了惠日常生活中的一员。
虽然真的人品不,式神品很烂,但因为对惠存在强烈的保护本能,因此惠在嫌弃与微妙的亲近感之中,最终还是别别扭扭地接受了对方的存在。
于是理所当然,惠也在信里正式和津美纪提及了这个家伙。
收到信的津美纪很欣慰,虽然看不太懂,但不妨碍她明白自家弟弟的安全得到了保障的事实。
而在得知那位黑漆漆的式神先生会和惠抢点心吃之后,津美纪每天托珠代婆婆送的点心,便额外多准备了一份。
并同时写信道
惠,不要和那位黑漆漆的先生吵架了,点心不够叫我多准备一点就好啦。
话说回来,那位黑漆漆的式神先生叫什么名字呢总觉得就这样称呼人家很失礼。
惠不知道。
毕竟是记录外的式神,不像玉犬、脱兔、满象那样有个固定的称呼。
所以在收到信之后,惠困惑的歪头思考了许久,最后扭头看向黑漆漆问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
黑漆漆不回答。
就连头都没转一下。
这家伙只是慢悠悠吃点心,吃完之后还大大咧咧的伸个懒腰,并一个招呼也不打的直接回到惠的影子里睡大觉。
被无视了的惠面无表情。
他停顿了数秒,接着快步走到桌台拿起笔,低头迅速给津美纪写回信
没有名字,毕竟是变异的,我问他他也不搭理我,想必他一定对名字没什么要求,所以我自己决定叫他“大黑”了
被敲定了“大黑”这个敷衍名字的影人,一无所知的呆在影子里沉睡。
虽然召唤出来后不听话、难以让对方乖乖回去,不过在对方主动回到影子之后,如果惠不主动往黑影里注入咒力,那家伙是没法自行出来的。
但是,一旦注入咒力,哪怕惠本意想召唤的是玉犬,这家伙也能把咒力抢过来给自己塑造身体,接着把玉犬踹开、然后自己跳出来。
非常霸道又嚣张任性。
像个暴君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禅院直毘人那个老爷子真的不知道这个式神是什么吗
惠不止一次这么困惑地想。
他很敏锐。
直毘人偶尔来训练场看大黑教他体术逗他玩的时候,他看向大黑的复杂目光,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没有记载的陌生式神。
还有家主的弟弟禅院扇,以及那个据说是自己亲爹同胞兄长的禅院甚一。
这两个宗家一脉的代表,在见过他记录外的式神之后,表情也变得相当精彩。
就连那个被打肿脸养了好久的伤、又被外放了足足一个月才能回来的禅院直哉,也在气呼呼的观察完将他打成这样的式神、迟疑的又一次挑战然后又一次被打得半身不遂躺在病床上后,缓缓露出了呆滞,难以置信以及天打雷劈的震撼表情。
但一个个就是什么都不和惠说。
真搞不懂。
这家伙的身份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吗
惠回想起那个仿佛懒癌晚期的式神。
又回想起对方虽然总是逗弄自己,但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他、甚至会在他陷入危机时全力保护他的表现。
惠便不打算继续去探究那个屑式神的来历了。
反正也打听不到。
再者,哪怕整个禅院家的人都想害他,禅院直毘人也不会。
不是说惠多信任直毘人,更不是说他们关系有多好。
只是单纯因为惠和禅院直毘人目前的利益是一致的而已。
所以对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害自己。
因此,既然禅院直毘人都没有阻止他和大黑接触,甚至还反过来鼓励他多和对方交战训练,那就基本可以确定,大黑对他来说是无害的。
于是惠无视了那些谜语人,继续自己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惠在某天大黑不在的时候,曾被禅院直毘人喊过去谈过话。
主要是在问惠和那个新式神的相处状况。
“很强,而且只需要消耗我一点点的咒力,战术价值与性价比都很高。”
“但那家伙非常手贱,每次训练都在恶意捉弄我,性质很糟糕,而且训练完之后还非得敲我脑袋或者掐我脸一下,现在还是不听命令。”
“我目前还没有打赢他的可能性,想要完成调伏仪式,我大概还需要很长时间。”
惠冷静地,公道地,又憋着气地给出了评价。
“这样啊”
禅院直毘人认真听着,心情复杂,然后故作淡定地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