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还说大话”天璇瞥见那些黑血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但仍然不以为意,抬起手便向他抓来。
他没想到的是,玄武大
口一张,吐出的一击竟然将他震退出数十米之外
天璇胸口一闷,发丝被震得散乱拍在脸上,惊诧之际,突兀现身的玄武已托起主人的身体,向通道另一边迅速逃离
这只七阶灵兽竟然短暂地跃迁至半步八阶,只差临门一脚便抵得上大乘的力量,实力不在天璇之下
“灵兽的实力怎会突然增强这么多”
“这样就能在段时间里增强灵兽的实力吗”
曾经于明泉宗那片驭兽园里,无比平静的某一天,玉钧崖抬着头疑惑看向树上的人。
面对他的询问,树上不知名的陌生强者没有投过来眼神,只是“嗯”了一声。
玉钧崖蹙了蹙眉,迟疑道“可是这种强行用精血提升契约兽实力的手段,是旁门之术吧”
他说的委婉,其实这种方法何止是旁门左道,是不该触碰的邪术才对。
“是邪术。”对方肯定了他的猜测,淡淡道“那又如何”
“多谢前辈教给我这种秘术,但”玉钧崖抿了抿唇,神情坚定“这种方法不仅是悖逆之术,还会伤害灵兽,我不会动用的。”
曾经的怀玉阁虽然以驭兽闻名,却从不虐待灵兽,对待自己的契约兽宛如同伴,玉钧崖也一直秉持着这种理念。
“那是你自己的事。”对方瞥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又似乎只是普通的一瞥,“不过到了某些时候用的是术法是邪是正真的那么重要吗”
神色茫然的少年拎着水桶,发丝浸透劳作的汗水,身后饲养妖兽的栅栏里弥漫臭气;树梢之上,黑衣青年懒洋洋晒着太阳,清冷的肌肤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脏乱与清洁,迷茫与从容,弱小与强大,泾渭分明的像是两个世界。
某些看不见的改变却从这一刻起,无声潜入少年心底。
如果修炼邪术的人就是邪修的话,那他是不是也该称作魔修了
玉钧崖恍惚间想起顾明鹤对自己的质问。
但他没有丝毫后悔,即使下一刻便被逐出师门也无碍。
当初若没有遇到前辈,或许他早就死在了徐长老的逼迫下;如果今日不使用大众眼里的邪术,他必然会被夺走玄武、死在天璇手里。
可是明明徐长老和天璇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勾结魔修、使用邪术又如何如果这就是对魔修的定义那他永远不会后悔
猎猎风声划过耳畔,玉钧崖拭去唇边残留的血迹,在狼狈的逃窜之中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该死,年纪轻轻,竟然如此狡猾”远处,天璇气急败坏地追着他。
原来玉钧崖打坐时吐的血颜色之所以如此艳红,是因为他从头到尾没试过逼毒,而是强行逼出了体内的精血
他借助精血使用邪术,将契约兽提升到了半步八阶的实力,即使这种增益持续时间短暂,但玄武只要毫不恋战地趁势逃离,
天璇就很难追上玉钧崖。
天璇怒发冲冠,追出数百里,在七拐八绕的地穴里失去了猎物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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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功失之交臂,他下意识要泄愤地抬掌拍在石壁上,反应过来又甩袖熄灭掌间灵力。
该死,这鬼地方还不能动用太多力量
被愚弄的怒火席卷了天璇的理智,他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