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和傅瑜共处一室,被傅瑜黑沉的眼睛盯着,他又很害怕。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要怕不要怕,k国的上将是你的爷爷,爷爷会给你撑腰。”
抬头时,脸上又变得自信起来“傅先生,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你很可疑。”
傅瑜“”
没收到傅瑜的反馈,恩特又有些不自信了,他想问傅瑜,你是不是做过对不起阮洛的事,不敢冒犯,终究是婉约着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阮洛。”
傅瑜弹了弹烟灰“是。”
恩特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你,有外遇心上人不止阮洛一个”
傅瑜笑了“你怎么这么觉得。”
恩特诚实地道“我除了钢琴之外,还学心理。或许你自己没发觉,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对阮洛的照顾太不正常了。我说不清,但真的不正常。我爸爸在我八岁那年,就不会向同学交待好好照顾我了。”
傅瑜抽了口烟看着他“想说什么。”
恩特挠着沙发布料,道“我觉得你对阮洛有种强烈的掌控、以及补偿心理,且,你很焦虑。”
恩特看着傅瑜的冷脸心里打鼓“或许你会觉得我更奇怪,觉得我
多管闲事。你听我说完下边的话,或许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傅先生,阮洛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我离家出走,辗转到苏黎世,过的很不好。我那时没出过社会,没经验,身上的钱被人骗光了,为了生存,不小心又惹到了黑色高利贷。那天夜里是我的最后还贷期,那家吧台给我的底薪不多,全靠单曲下单的提成,我那天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拼命。”
恩特举起手“还记不记得,客人在骂我的时候,阮洛替我解围,说我手指包着纱布。有伤。”
他说着对傅瑜笑了“是黑贷团伙,他们差一点,就能把我手指砍断了。过了那夜,如果我还拿不出钱,砍的就是我的脑袋。傅先生,你知道么因为阮洛帮我解了围,帮我弹了琴,那一夜我的收入,是我一个月的薪资我还清了贷款,活过了那一夜,才得以在后来,被我的家人找到。”
恩特说完,傅瑜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恩特又羞又恼“傅先生,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么”
他像是急于自证什么,红着脸站起身“我,我,你别看我小,我不好欺负,我背后有人的我就是想跟你说,阮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他一条命,我愿意为了保护他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你别,别惹他,我爷爷是k国的上将我指哪他就会帮我打哪”
傅瑜双腿交叠着,身体前倾。
他弹了弹烟灰,很有兴趣地追问“还有呢还想说什么”
恩特眼眶有些发红地道“我知道你们这些aha都很花心。像我爸爸一样我妈妈那么好,那么就像是阮洛依赖着你一样依赖着我爸爸。可是我爸爸却出轨伤害他,平时表面上却装作对妈妈很好的样子。导致我妈妈知道离开他才是对的,却离不开,只能天天饱受他的折磨。我”
恩特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在心疼阮洛,还是在心疼自己的妈妈“我不希望天底下还有oga是像我妈妈那样,更不希望阮洛像我妈妈那样。”
傅瑜看着恩特,许久没说话。
他抽完了两根烟,才轻声道“恩特。”
恩特连忙“嗯”了一声。
傅瑜起身朝恩特走去。
把恩特吓得连连后退。
直到把恩特逼到前脚退无可退,傅瑜才轻轻把手搭在恩特的肩膀上“我们的对话,我猜你一个字都不会对阮洛提起。”
“是的,我不会。这都被你猜到了”
傅瑜莞尔“你会是阮洛很好的朋友。”
恩特昂起头“我也觉得”
傅瑜笑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沉默了半分钟。才道“如果有一天,阮洛身边没有我。拜托你多陪陪他,不要让他独处,他很容易想不开。”
恩特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他狠狠攥住拳头,在傅瑜面前气黑了脸,愤愤道“你们aha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真是给你白费了半天口舌”
一旦
入了学,就意味着学生们要正式上课了。
阮洛的专业是钢琴,专业课时间和导师在琴房进行一对一学习。有时也会有其他同学在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