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还想再说。
“乱步。”
福泽再一次止住了他。
江户川捧住下颚,鼓鼓脸住嘴了。
“时间紧迫。”福泽睁开眼,看向莫尔索,“发生在法国租界的爆炸案情,与你有没有关”
奶金发的少年露出一个诧异的眉眼,“法国租界爆炸,我又没法瞬移去放炸弹全横滨最出色的名侦探,请问你是在横滨找不出第二个法国人了吗”
“你以为我蠢吗”江户川指着莫尔索大呼小叫“我又没说是你放的”
“不是我放的干嘛来打扰我睡觉啊”
“现在是下午两点在这个时间睡觉你是脑筋坏掉了吗”
“在我们法国现在还是早上呢还是睡觉的时间”
“”
两个幼稚鬼的争吵止于福泽的一声加重的乱步。
“”江户川哼了一声,窝回椅子。
莫尔索耷眼看他,也哼了一声。
“莫尔索,”福泽稳淡的三个音节同时叫住莫尔索。
“干什么”莫尔索居然露出一点警惕的表情。
“我从太宰那听说了关于你弑母的前因后果,”福泽兜住手说,“恕我无法理解你犯下罪行的理由。”
“我不需要你理解。”莫尔索盘腿坐在床沿,说,“我也无法理解你们。”
“但,敦他告知了我有关你的另一种可能性,”福泽沉声说,“他一再向我请求,请求再查有关你犯案经过的前因后果,他笃定你并非毫无缘由弑杀之人。”
“所以”莫尔索挑起一只眉。
“法租界爆炸一案牵连甚广,不仅是其中的伤者,议员,媒体,国际视线同时在此时这个敏感时期投注横滨,绝不是简简单单一个爆炸案可以概括的,后果难料。”
福泽抬眼看向莫尔索,“假如爆炸案非你所为,则我们不仅是在探案,也是在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莫尔索露出兴趣寥寥的表情。
他像是在听福泽说和自己无关的另一人身上的事,甚至催促道“既然时间紧张,你直说如何”
“爆炸案的全部线索都指向了你。你如何自辨”
莫尔索内心愣了一下。
不是说爆炸案的凶手是死屋之鼠吗
“警署或许很快会派高级官员前来问询,在他到位之前我们必须离开。”
福泽将手伸向羽织的内袋,从里面摸出了一只牛皮纸的文件袋。
“这里面是侦探社目前所能触及的情报,经过去繁化简后,缩成了允许带进拘禁室的最小容量。”
凭他的身手,只要挥笔,便能轻松把牛皮纸袋扔到几步远的床上。
但他站起来,持着牛皮纸袋,走到床前,亲手将牛皮纸袋递给了莫尔索。
“莫尔索,看过这个,说出你的所知所解吧。”
他睁开眼,那是一双锐利的,凝聚了寒光的银狼之眼“你是能骗过太宰、独步的聪明孩子,由你帮忙的话,事态未必不能稳定下来。”
要不是建模,莫尔索的手可能会僵在半空。
完蛋,之前的铺垫太成功,给福泽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
这不是举棋难下了吗
莫尔索接过牛皮纸袋,一边扫视上面的爆炸案经过,一边在心里飞快转过自己已知的情报。
很少,司汤达在a的船上和陀思度蜜月,早川在异能特务科勤勤恳恳干活、包法利和坂口在游乐园边的蛋糕馆约会,从坂口嘴里得知爆炸案的真凶是死屋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