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抬手搭在张元修腕间,默然诊治了好一会儿,不禁微微蹙眉。
“怎么了”张元修问。
周允不敢确定“你换只手我再看看。”
张元修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周允摸了好一会儿脉象,才斟酌着开口“元修兄,你最近在服用滋补之物”
张元修下意识想说没有,却蓦的又想到了祁明乐炖的汤,遂又颔首“怎么那滋补之物有问题”
“也不是有问题,是”周允想直说,又怕自己医术不精诊错了,想了想,便道,“我不敢确定,元修兄,你最好回头还是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
张元修原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傍晚回府路过街上,看见迎风招展的医馆招牌时,张元修突然道“停一下。”
奉墨立刻勒住缰绳,张元修下了马车,径自进了医馆里。
坐堂的是个胡子发白的老大夫,他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听见脚步声后,他才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抬手为张元修诊脉。
刚摸上脉象没一会儿,张元修就看见,那老大夫脸上,露出了与周允如出一辙的表情。
张元修收回手,等着那大夫开口。
那大夫纠结再三,终是忍不住提醒“这位公子,是药三分毒。而且壮阳补肾之类的药需要慎情用,若用过头了那可就”
“壮阳补肾”张元修打断老大夫的话。
“啊,是啊”那大夫一愣,见张元修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禁觉得奇怪“从你的脉象上来看,你服用壮阳补肾的药,少说也六七日了。而且那药效霸道,公子你这几日是不是时常觉得浑身燥热,心悸难耐夜里时常被惊醒,以及”
那老大夫絮絮叨叨说了一顿,张元修什么都没听见,他只听见了壮阳补肾这四个字。
所以祁明乐最近这段时间,给他炖的根本就不是汤,而是壮阳补肾的药膳
好很好
“而且公子你”那大夫正在喋喋不休的说时,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先前坐在他面前看诊的张元修已经不见了。
等在门口的奉墨,正好将老大夫的话全听到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张元修已阴沉着脸道“回府。”
“是是是。”奉墨忙手脚并用爬上马车,一路将马车赶回张家。
他们回去时,府中各处的灯笼都已经燃上了。张元修阴沉着脸,直奔春禾院而去。
采荷端着空碗刚转过身时,就见张元修大步从外面进来,她正欲行礼时,就听张元修问“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里间。公子您”采荷话没说完,张元修已头也不回的往里间走去,只冷冷丢下一句,“都出去。”
采荷愣了愣,到底不敢拂张元修的意思,便捧着空碗退了下去。
里间祁明乐正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觉得腰上一紧,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张元修幽深凌冽的一双眼。
“郎君,你”
祁明乐正要开口时,就见张元修一抬手,原本挂在月牙钩上的床幔落了下来,然后张元修俯身下来,声音低沉炽烈“我行不行夫人不妨亲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