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半泽雅纪的神智才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马上陷入了无限后悔的情绪。
这种行为和刚上班就给小领导头上来了一个暴扣有什么区别。
思及平等院凤凰今天在球场时的暴躁,他第一反应不是给自己刚刚那句话加以辩解,而是在脑中飞快地对比起两人的优劣势。
他们的身高目测能差4、5厘米,但对方的体格差不多却是自己的15倍从那个肩宽就能看出来。
平等院应该是力量型的选手,力气很大,却不一定擅长格斗,而且半泽雅纪扫视到墙角边靠着的一个拖把,很好,离他只有一米远,伸手就能够到。
有趁手的东西在,就算打不赢也一定能跑掉。
就像半泽雅纪的第一反应是打架,平等院凤凰在怒火之下,也是条件反射的去摸球拍。
居然、有人敢在训练基地如此挑衅他
平等院怒不可遏。
可这里是澡堂,早在进来前他浑身脱得就只剩一片浴巾,哪儿来的球拍和网球。
就像教练斋藤至说的,他们这些一天只知道网球的运动员,失去了球拍和球,就像瘸子没了拐棍,外卖员没了小电驴。
“哼。”即使没有球拍,体格的压倒性优势还是在那里的,平等院粗声粗气的冷呵,狭长的凤眼凶狠的锁定,就像是盯上猎物准备一击毙命的野兽,不知天高地厚、该死的小鬼,报上你的名字”
这是准备秋后算账吗
半泽雅纪狐疑地看向他。
不是吧大哥,长得人高马大,你居然是爱给别人穿小鞋的类型,难道还要给教练告状吗
诡异的,他倒没那么紧张了,还以为平等院会直接上来肉搏呢,现在看来脾气也没有那么不好。
虽然算是他自己有错在先。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就在平等院快没了耐心的时候,半泽雅纪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半泽雅纪。”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受紧张影响,少年一反平时标准的发音,尾音倒是带上了些关西的语调,但名字过于简短,也听不真切,也可能是对方失了气势,讲话走调。
半泽雅纪紧盯着平等院的反应,可对方连眉头都没松动,似乎这是个陌生的名字。
杏子阿姨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错,而且仔细看看,发色同色还有脸型都对的上,只是脸颊可能是因为健身变得有些发腮。
“嗤。”平等院凤凰嗤笑一声,将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摘了下来,甩到了澡池的边缘,“趁我现在心情还不算太糟,赶紧给我滚,小子。”
也太不讲究了,就算每天有人消杀,毛巾直接扔边缘也太脏了,更别说刚刚他还泡过澡
就算不是一个池子也不卫生啊
半泽雅纪感觉自己对这个人的忍耐到了极限,拿起之前换洗的浴巾和手机,黑着张脸,巴不得赶紧离开。
浴室和澡堂只隔了一墙,没有直接可以关闭的大门,他实在受不了和个不熟的人在一个地方洗澡,今天草草洗完算了。
但在平等院凤凰眼里,就是初中的小鸡崽子在他的威慑下匆匆逃离。
哼,不过是初中那些小鬼。
他抬脚跨入澡池,扫了眼正离开的半泽雅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