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抓。”沈映宵一挥袖袍,嫌这把剑措辞不严,“让师尊来我洞府做客,总比落到那群东西手里要好。”
不过提起这事,他又不由忧虑“此方世界同样没有本命洞府的概念。若是不巧泄露了超出层面的消息给师尊,我们恐怕得打包去挨天雷。得想个法子蒙混过去”
在沈映宵思索着怎么将师尊抓装进洞府,随身携带的时候。
主峰,宗主的待客厅中。
凌尘正与宗主相对而坐。
面对自己这位天资卓绝的师弟,宗主要比对其他小辈客气一些。
他给凌尘倒上新采的灵茶,然后才谴责道“为那种传闻,抛下正事千里迢迢赶回来,你是有多不信宗门。”
“魔源不在那里,继续找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凌尘却没有闲聊的意思,“找我何事。”
宗主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前所说的结侣之事。魔尊修为已至合体后期,你才刚到中期,我实在担心他狗急跳墙,提前将你截杀七日后便是结侣大典,不如你提早去与那位年岛主会合,若有万一,你们”他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你们二人也可合力救世,以免生灵涂炭。”
凌尘应了一声“我知道。”
说完正事,凌尘却罕见地没有直接离开,依旧在座位上坐着,轻轻晃着手中灵气四溢的茶盏。
宗主觉得奇怪“师弟有事找我”
凌尘“我在外的这些时日,我那大弟子”
宗主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蹙眉打断“你放心,那人我定会严惩。”
“严惩。”凌尘轻声重复着他的话,“是罚他去灵气充裕之地面壁,还是罚他同他父亲再演上一场假哭的打戏”
宗主张了张嘴,最终沉默。
凌尘看着他“陈江海罪行累累,早便该罚。”
宗主突然一拂宽袖,怒道“你倒是一心向道,两袖清风,你可知操持这硕大的宗门有多费心思。罚一个陈江海简单,可从那往后,沉水峰峰主岂会再与我们同心又不是人人都同你一般天赋异禀,分神期的修士,别的宗门四处争抢都来不及,你却偏要我把他往外推”
凌尘平静道“他自己管教不严,怨得了谁。何况今日是欺我徒弟,来日若投奔魔宗,闯下大祸,你又当如何。”
宗主烦躁地踱了两步,见硬的他不肯吃,只好又软下语气“我知你是担心破了这一次例,往后宗中也不断有人欺凌师侄,让你无法安心在外奔波放心,我日后定会让人好好照看他,前日之事,绝不会再度发生。”
凌尘指尖轻轻点着茶杯,他看着泛起细小涟漪的水面,忽然道“师尊闭关前让我代为执掌宗门,可偏偏那阵我修为出了岔子,遭人围捕,师尊独子也不幸殒命。而师尊因此对我失望至极,隐归山林。自此你在天行宗大权独揽”
茶杯被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杯底磕出“咚”一声轻响,凌尘抬眸,直视着自己这位师兄“此事你可觉得过巧。”
宗主呼吸骤然一停。
半晌,他才重新找回声音,艰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