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哼了一声“我只是一个天天被他嫌弃的师兄,当不了这种分量的人质。何况宗主也定然知道师弟不是蠢货若他真的自伤,我们两个就完全任人拿捏了。宗主大概发现了他身上秘密多,懒得跟他死磕。”
剑灵还在偷窥宗主的书房“这里居然还有一些魔修的东西。你们这宗主问题很大啊,他又掌控着宗门大阵,如今整个天行宗都很危险,你师弟既然察觉了蛛丝马迹,为何不预先带你离开”
“”沈映宵总感觉自从他告诉剑灵它与凌尘独处的那四五天,自己是被戚怀风拖住才没能回到本命洞府的,剑灵就对戚怀风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见。
好歹算是队友,内讧算是怎么回事。
沈映宵只好捏着鼻子帮烦人的师弟说句话“我体内刻着未知的阵法,那黑袍人也特意找上了我。这种时候一味逃走毫无用处,没准反倒死得更快若是我,我也要留下看看他们究竟有何阴谋。”
剑灵嘀嘀咕咕的,还是觉得本体太惨,每天不是被这个做实验,就是被那个当诱饵。
这时,它看到宗主发出那封信,回到了开启密室的机关前。
剑灵提醒道“他要去找你了”
沈映宵一怔,连忙闭上眼,试着将神智沉回本体当中。
宗主刚才击晕他的力道并不算强,本体已经恢复到了能醒来的程度。
沈映宵落下神智,费力地在本体里睁开眼,果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光线幽暗的密室当中。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密室里摆着一张床。而他此刻就正躺在这张床上宗主竟然很有良心地没把他丢在地上。
想起宗主快要来了,沈映宵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然而未等完全坐直,他失去平衡,又重重摔了回去。
沈映宵觉得不对,费力地低下头,赫然看到自己正被几道红绳捆得结结实实。绳子表面闪烁着阵纹,他的双手也被别到背后、贴着腰身紧紧反绑,牵出的一段绳子则连着床柱,不让他离床太远。
沈映宵怔了一下,问剑灵“不是
说他把我随意扔到了地上么,这些绳子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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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宵“”
那师伯还真是高估他了,以貌取人要不得。
他心里叹着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这些锁灵绳是专门用来对付修士的,被它缠着,沈映宵只觉得浑身的灵力都要停滞了。
这东西有效的杜绝了暴体而亡、自断经脉之类的行为。甚至连他的嘴也被一张符篆封住,那符篆花纹古怪,刻着异常复杂的阵法,横着从他嘴上贴过,让他开不了口也说不了话,连个咬舌自尽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修士咬舌也咬不死,这大概是在防着他用言咒。
“宗主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连普通的阵法都一知半解,哪里会用言咒。”沈映宵觉得用这些东西对付本体,着实大材小用,“他该不会以为我们朗月峰全都是师弟那种天才吧。”
剑灵摸摸他的脑袋“一人卷王,全村受难。习惯就好。”
不过说到那个在天赋上很卷的小师弟,它迟疑片刻,回过头,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密室。
不知是提到戚怀风带来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剑灵竟感觉这密室中有他的气息。
它离开沈映宵,在密室四周飘了飘,却一无所获,连刚才的那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剑灵又飘回沈映宵身边,“戚怀风怎么会闲的没事在别人家的密室里藏着,应该只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