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吓了一跳,顺手一剑插去。
“”
再次凝聚成型时,魔尊委屈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就突然刺我。”
沈映宵“你死后伤到脑子了怎得这般”
“这般没脸没皮”魔尊指尖轻轻划他鞋面,垂下眼帘,一副国破家亡可怜的模,“我如今什么都没了,寄人篱下,自然抛以往的架子,顺从一些。”
剑灵“”胡说八道。它赌十个话本,再能屈能伸也屈不到这种地步,魔尊还活着的时候一就这种缠人的性格。
沈映宵默默挪得离魔尊远了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好像听魔尊出合欢宗的传闻。
这就难怪了。
“离我远些。”沈映宵握紧了能砍伤魂体的雪白长剑,保护自的清白,“再有下次便不必谈了,我把你塞进剑鞘,清醒清醒再放出来。”
魔尊低低叹了一口气,终于比先前老实了一些。
他没再刻意说沈映宵不想听的话,只望着炼药室阴森森的穹顶,专心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他无奈阖眸“记不清了。”
沈映宵“”
铮一声拔剑的动静。
魔尊“本尊只记得自边出了叛徒,然后就没了意识。下次醒来便已置丹炉,被一点一点炼成汁水。”
他一偏头,又往沈映宵腿上靠“我好可怜。”
沈映宵不耐烦地拿剑把他扒拉开。
不这倒让他弄懂了一些事难怪魔种中的浊气凝练无比。如今看来,大概有人拿魔尊炼成了几枚核心,又用那些核心吸附各处浊气,最终孕育成一颗颗完整的魔种。
他思索的时候,魔尊静静看着他,片刻后轻声问“你界外之人”
沈映宵不答反问“你死前,修为到了何种境界”
魔
尊“正打算渡大乘期的劫。”
沈映宵抿了抿唇。到了大乘期,便可择日飞升,没想到这个魔头不声不响的,修为竟悄悄高到了这种境界。
如此一来,也难怪魔尊死后能借他上的界外气息聚魂。半步飞升的魂体已经超脱此,就算多知道一些,也不会招来轮回司的雷劫。
不即便如此,沈映宵也不打算跟他多说。
魔尊好像话很多。
见沈映宵不说话,他自言自语似的道“我死了,也不知魔宗现下如何了。”
“想从我这里套话”沈映宵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个藏得像地沟里的老鼠,我怎知魔宗如何不若说现状,倒并不难猜我在一处镇,见你器重的那位堂的引魂铃。平时也拿出去便让人肝胆俱颤的东西,可惜现在只能同他的尸骨一起腐烂在枯井里。”
魔尊轻轻按着额角,还那副笑盈盈的模,但沉默了许多。
沈映宵知道这群魔修自诩道义,彼此之间羁绊不浅,他剑尖挑起魔尊的脸,直视着他道“你若老老实实交你知道的事,我便顺手帮你报个仇。若再拖延,你魔宗还不知能留下几个人幕后那人对浊气很感兴趣,如今连你都遭了毒手,你猜你的那些护法骨干,还能撑上多久”
魔尊像没有骨头似的,被他挑起了脸,便顺势倚在他剑上“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幕后那人似乎极擅阵法,毒道也有研究。我明明对毒有不少抗性,可被抓时气息凝滞,怕早就不知不觉着了他的道。”
沈映宵抽回剑,又往远挪了挪,改口问“你什么时候死的。”
魔尊想了半天“时你刚开宗门大比,夺魁的个秃头。”
沈映宵“”
宗门大比一甲子一次,沈映宵飞速往前想了好多届,发现只有最近的一次佛修夺魁“竟不足百年”
若这,那么魔种的培育,倒比秘境和肢体晚了许多那些存在秘境中的巨手和巨足,少说也已经有了几百上千年。
沈映宵心中微沉魔尊都已经快到大乘期了,仍被弄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子,虽说他受了暗算,但那个对手
“莫慌。”腿上一凉,魔尊又挨了来,“他处心积虑算计于我,反倒说明他修为未必比我更高,我觉得胜算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