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忙碌伪装自己本体的时候,另一边。
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一身金钱袍的男人匆匆跑进极乐楼后院,直奔楼主而去若沈映宵在这,定能认出这就是内城酒楼里的那个炉鼎贩子。
楼主回头看到他,骂了一声“后院布防是你负责,可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就跑了一个,溜进来一个,你该当何罪”
络腮胡愣住“跑了哪个,又溜进来了哪个”
楼主烦得要命,但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也只能把先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马面似乎逃了,紧跟着又有人来后院作乱。
络腮胡捻了捻他乱糟糟的胡子,眼睛一眯“那银面人手段诡谲,难以揣摩,姑且不去管他。但马面一事,定有蹊跷。
“那小子若是真的动了色心,哪有耐心将人带走享用肯定会直接在屋里偷吃他溜走一事是您亲眼所见,还是听人转述”
楼主想起牛头先前所说的话,蹙起了眉“你是说,有问题的是另一个”
络腮胡委婉点头“并非没有可能。”
楼主沉默了一下。
牛头马面甚至他自己,全都与极乐城因缘极深,除了这里无处可去,他想不出对方背叛的缘由。
也正因如此,比起“牛头包藏祸心”,“马面色胆包天”这种事更令人信服,也更合常理。
络腮胡看出了他的迟疑“走吧,总之先去看看。听你刚才的话,我还是觉得比起马面,那牛头问题更大。”
楼主却觉得古怪“牛头一贯老实,怎会突然背叛。”
络腮胡哈哈一笑“牛头有问题你不想信,那马面偷人你怎得就信了”
楼主“”倒也并非不信,只是觉得古怪。若当真如此,当中定有隐情。而那隐情必须得抓出来。
络腮胡想了想“对了,我记得你说,那两个花魁险些逃走两个被牢牢控制的炉鼎能逃出那么远,楼中必定有人相帮,要么是牛头,要么是马面这样就好办了,你不是让牛头带他们去种了永久的蚀心印么。”
楼主点了点头。
络腮胡“若牛头是想救人,他恐怕不会老老实实将蚀心印烙上。稍后找那两只炉鼎一探便知。若他们身上没落下永久印记,就立刻抓起牛头拷问,若是有,那便满城追捕马面,总能逮着一个。”
验证永久印记的法子虽然不太准确,但毕竟节省时间,楼主自然没有反对。
他刚才让牛头去附近找马面的下落,此时正好离后院不远。楼主屈指敲了敲令牌,把人找了过来。
牛头管事飞身落入院中。他目光在络腮胡身上略微一顿,而后抱拳朝两人行礼。
楼主看了他一眼,忽然上前两步,摘下了他的面具。
银色牛头下面,露出了一张有些刚毅的小麦色面庞。再一探气息,同之前一般无二,的确就是牛头本人。
可能是觉得楼主的举动太过古怪
,牛头脸上露出几分茫然。
楼主打量他片刻,又把面具丢回去行了,戴上,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