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瓜尔佳”
敏鸢被顶了一嘴,方才下去的火苗又冒了上来,“你一个血统不正,来路不明的丫头,你娘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没有,也敢上上下下称呼为二小姐还敢说自己姓瓜尔佳要我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娘也不在了,谁说得清你到底是不是我阿玛的孩子”
吉兰闻声赶过来本想劝阻自家小姐,一来便听到这句话,心里大为懊恼完了大小姐怕是又要吃亏了。怎么就不长长记性
“不是。”
“你说什么”敏鸢愣住了,挽月说的声音不大,但周遭听到的人全都如五雷轰顶,脑子嗡嗡。
“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敏鸢不由自主地往前上了一步,只觉得有一阵风冲自己顶过来了。
挽月一手勾住敏鸢的脖子,一手钳住她的头发,二人迅速扭打到一起。
“哎哎”庆琳在一旁吓傻了,“这怎么回事儿啊”
两队人马带来的丫鬟婆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全都齐刷刷上去拉架了。
才跑过来的乐薇看到此情形,惊得瞠目结舌,“我的个乖乖蜻蜓我不是眼花了吧她们打起来了”旋即立马反应过来,“小姑姑,你快住手”
蜻蜓忙欲拉住自家小姐,乐薇急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光顾着我快去找我额娘来,哦对如果爷爷方便的话,最好也把他搬过来。大姑那个暴脾气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望着呆若木鸡的丫鬟,乐薇一跺脚,“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去去”
“是是”蜻蜓忙不迭点头,又不无担忧地回头看了眼自家小姐,只见乐薇提起裙已经快步走了过去。“姑姑”
敏鸢虽说年纪大,但挽月个子高,还专抓她头发,满院子惊声尖叫,“你敢揪我头发我头发本来就不多你给我放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好不容易吉兰帮小姐掰开二小姐的手,头发已经被钳掉了一大撮。
挽月却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扑上去捏住了对方的两个腮帮子,敏鸢也不甘示弱,开始掐挽月的脸。
“你是谁我不知道,但在我以前那个老家讲究能动手绝不动嘴。”挽月一边死命捏着,一边嘴里面嘀嘀咕咕,这声音只有离得近的敏鸢听得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我昨天一进家门,你就欺负我你欺负我一天了我又没得罪你,我娘也没插足你阿玛额娘的婚事,凭什么对我使绊子还欺负我的人骂我不能忍,骂我娘更不能忍”反正大家都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再过不到一年全得玩完儿挽月一伸手,脱了自己的鞋子,姐妹俩从鹅卵石滚到草地上,后背膈得龇牙咧嘴也还是不肯松手。
吉兰和阿林全都开了眼了,当了一辈子嬷嬷,头一回见这样的奇景。这厢打得是昏天暗地,互相都如斗红了眼老虎,力气奇大无比,拉都拉不开。
庆琳既惊叹又合了心意,她可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二小姐,竟然也如此生猛到底平时自己在众人眼里平易近人又识大体,隔岸观火不大合适,于是便也过来拉人,“大姐,二妹别伤了和气啊”
素喜一紧张,只见庆琳捂着脸,被乱糟糟的人群挤了出来,“谁呀不长眼指甲挠我脸上了呜呜,素喜快看我破相了没”
顷刻间,后院里乱成一团,好不热闹偏生今天前厅也熙熙攘攘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