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标没有像往常那般将人揽入怀抱,反而很为难道,“乐儿,静心、节制。”
常乐“”
谁不静心谁不节制
黑暗里,朱标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先动手的人不是他。
常乐“”
她一把扯过被子,自个卷着滚到床的最里边。
豪华雕花木床,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中间有如天埑。
朱标“”
温香软玉没有了,只有一道写满“生人勿近”的冷漠背影。
“乐儿,我错了。”
太子殿下能屈能伸,连忙靠过去,把太子妃拥入怀,“乐儿,别生气。”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家太子妃在气什么。
乐儿孕期,他作为丈夫,代替不了生育之苦,但绝对不会添乱。
静心、节制,是他唯一能做的分内之事。
而要做到静心、节制,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自家太子妃。
常乐闭着眼,重重地冷哼一声,“静心、节制。”
朱标深以为然,“没错,必须静心、节制。”
常乐咬了咬后槽牙,“那你还不躺远点”
朱标还真很听话地往后撤了撤,坚决贯彻静心、节制方针。
他规规矩矩,板板正正躺床边,还没忘记求表扬,“乐儿,我躺好了,绝对静心、节制。”
常乐“”
朱标侧了侧脑袋,“乐儿,你刚才为什么生气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么”
戴先生特意叮嘱过,女子孕期要尽量保持好心情。
常乐“呵呵”笑了两声,“没生气,赶紧睡。”
朱标眨了眨眼,“好的。”
他再次靠过去,常乐还以为他开窍了,要继续履行天然暖炉的伟大职责。
结果,太子殿下细心地替他的太子妃掩了掩被角,就又重新躺回了床边。
常乐“”
孕期,在太子殿下夜复一夜的静心、节制里悄然流逝。
洪武十二年九月,征西军捷报传来之时,常乐的肚子已经圆滚滚的,如同个球。
她如今是站着、坐着、躺着都不得劲,夜里更是睡不安稳,常常起夜。
朱标白日处理政务,夜里照顾孕晚期的太子妃,生生熬尖了下巴。
按照规矩,即将临盆的太子妃要挪去皇宫偏僻角落的月子房。
这朱标怎么可能放心,他如今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太子妃。
朱元璋无奈,实在耐不住好大儿的软磨硬泡,产房如愿被设置在了春和宫。
奶口、稳婆、医婆一应俱全,早早备齐,连戴思恭也随时恭候着。
九月底的某天清晨,朱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春和宫。
谁知,早朝还没结束,小全子连滚带爬闯进殿,“太子妃,太子妃要生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朱标忘记礼数,忘记满殿文臣武将,他仿佛一匹受惊的马,飞速消失在奉天殿。
朱元璋也毫不犹豫,他仿佛回到壮年时,直接跳下御座,匆匆跟了上去。
崔公公一愣,立马唱报,“无事退朝。”
众臣“”
再一次领略何为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