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为了煎药,一直都有热水,我马上冲调一杯。”
事关丈夫,又有小姑子这样例站在自己面前,刘氏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有用用,都想去试试。
况且,果它真有用呢
她跨过门槛,偷偷擦了擦眼角,心头酸涩难。
她也想到,不过是风寒,竟让丈夫缠绵病榻,倘若身体垮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鸾姐儿鹏哥儿年幼无知,她们又该怎么活
蜂蜜水一会儿就端了过来,白林起初不以为,直到喝下第一口,猛地一顿,看白皎“小妹,这是什么蜂蜜甘甜可口,还有淡淡花香。”
白皎嫣然一,有人比她这个亲身体验者更加清楚,这蜂蜜滋味何。
她抿了抿唇“是三哥给我从山上带下来野蜂蜜,这还多谢了三哥。”
她说着看白希,俏皮地眨了眨眼“三哥,说是不是”
白希一怔,瞧见她眼中狡黠光彩,不禁微微一“是皎皎先发现,我是沾了她光。”
其,自打进入白家,一直低调寡言,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站在人群里,谁也不会注到。
对于虚名,更不甚在。
在
忽然,一阵突兀咕噜声响起。
白皎下识看声源处,是一脸窘迫白林,理智沉稳二哥脸上出现这样表情,简直是破荒,头一次。
白林恨不得拿袖子遮住脸,复又想起,这是自家人,索性破罐子破摔“瑶娘,我有些饿了。”
张瑶娘,正是张氏名字,见夫君这样唤她,叫她又羞又喜,羞是夫君称呼,孩子都有两个了,喜是白林这段时间,灌些苦汁子,早就食不知味,若非她强迫,连饭都不肯吃。
所以短短数日,已经瘦得不行,形销骨立,瘦弱不堪。
但今,竟主动说自己饿了
她欣喜地说“相公,着,我马上去给做饭”
说着一步跨出,身子竟仄歪一瞬,晃了晃,软倒下来,果不是白皎眼疾手快接住她,怕是早就摔到地上。
“二嫂,怎么了”
张瑶娘一怔,失焦目光落在虚空,软软地说“我、我事。”
白皎按在她腕上,开始诊脉,她虽然医术比不过师父,寻常把脉是可以。
“二嫂,这段时间日夜颠倒,疲累过度,身子亏空了。”
“算了。”白皎说“二嫂,我去帮做饭,就留在这儿休息。”
张瑶娘“那怎么行”
后来在拗不过白皎,便告诉她“家里有位雇来厨娘,这时候应该快来了,不动手,让她做就行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不禁低垂下头。
白皎有注到这些,她朝厨房走去,心里已经想到做什么,馄饨。
易消化,又营养,最适合生病人。
厨房灶上恰好炖着鸡汤,应该是二嫂为了给二哥滋补身体,白皎便开始准备馅料,馄饨皮
由厨娘现做。
剁好肉馅,加一把小葱,放上各调料,加几滴香油,做馄饨,汤、馅、皮缺一不可。
馄饨做饭简单,雪白皮包裹嫩红馅,随手一捏,像条小金鱼似放在桌案上,厨娘看得惊奇,她可见过这样简单又粗暴做法,偏偏做出来,又精巧极了。
此时,白皎动作飞快,取出鸡汤兑水,她做是一家人饭食。
毕竟,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