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里直接坐在了虚的对面,头疼的询问。
本在闭目养神的虚,缓缓掀开眼皮。
“若是不喜,就杀了吃掉。”
“”
鹤里发觉眼前这人是真的不能好好沟通,尤其是对方提到了吃人一事,自从意识到自己无法正常进食的鹤里,常常陷入恐慌之中。
刚苏醒的那段日子里,她的面前被放置了一杯盛有血液的碗,而目及她厌恶又不敢喝的时候,男人便强硬地把血液喂进了她的嘴中。
当时的她被呛的鼻腔喉咙都生疼,眼泪渗出来,身体渴望,心里却极度反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完这些血液的。
事后,她常常用手探进嘴里,掐着自己的咽喉,找了个地方全部吐了出来。
一直吐到胃里空空如也,无力瘫坐在地上,鹤里捏紧了胸前衣襟,头晕目眩又恐惧地抱紧自己,缩在了角落之中。
长久以来喝了又吐,鹤里的虚弱被男人发觉,她被勒令无法出去,而那段日子几乎成了她恐惧的开端。
无法进食血液,男人便让那些形态扭曲的咒灵杀了活生生的人类,各个年龄段各个性别,排列摆放了手臂、腿脚、脖颈、腰肢等部位,血腥气几乎挥之不去,可怕又恶心的场景让鹤里当场犯呕。
而她却被男人按着头,要求她选一个部位吃下去。
“不、我不要”她知道当时的自己一定非常狼狈,极度嫌恶于这些血肉的她,曾经也是人类啊
无论她如何哭喊着,甚至被暴怒中的男人强行掐着脖颈,硬生生扯了一断生肉塞于她唇齿之中时。
鹤里恐惧的发现,她的身体本能想要吃掉嘴里黏滑血腥的肉块,她当时的大脑宛若割裂了开来,一半在诱惑着她去吃掉,一半却想让她干脆被男人杀死。
只要死掉,就不会这么扭曲而又可怕的活下去了
放弃挣扎的鹤里闭上了眼睛,因为窒息而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鹤里眼前坐着的男人,割开了他的手腕,那蜿蜒如蛇的血液,正一滴滴掉进了她的唇齿中。
而她却因为身体求生的本能,竟然把这些血液都喝了下去。
为了不让她再次把血液吐出来,男人便常常如同无形的阴影般,出现于她左右。
思绪回笼,已经适应于鲜血的鹤里,知晓无法和这个控制欲极强的虚沟通,她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樱花树下。
最后寝居里的那两个男人被鹤里丢向了远一点的树林里。
鹤里所在的宅邸不知被设下了什么术法,里面偶尔流动着各式各样的咒灵,却从未有咒术师找得到这。
在这个满是咒灵的院子里,她现在唯一能正常沟通的竟然只有被抓过来的五条惮。
此刻晌午,丝毫没有俘虏模样的五条惮手捧书籍,而鹤里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看。
被看的不自在的五条惮放下了书,眉梢微挑。
她歪着脑袋询问“你不怕么”
五条惮扯了扯嘴角,娴熟地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怕了,你会让我走么”
“”还敢在她面前这么笑
鹤里直接上前捏着他的嘴巴,被五条惮气恼地挣扎了几下,两人都没用术法,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你敢扯我头发”鹤里吃痛地脑袋向后仰,然后蹬脚踹了身后人一下。
五条惮一下子被踹中了腹部,龇牙咧嘴,继续没形象地拽着鹤里的袖子,把人按在底下,“踹我是么”
两人幼稚无比的打了许久,最后鹤里娴熟地翻坐在五条惮身上,控制住了他的双腿。
对方不动了,鹤里得意的笑了笑,以为五条惮败下阵来,刚想嘲笑几句,可当她视线下移于五条惮的目光相触碰时,未曾想到便陷进了对方剔透无比的眼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