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鸣顿时坐直了身子,他知道这其实是可以排除法的,去掉绝对信任的,那么剩下的就都可能是间谍了。
顾长鸣道“当时我想到了那个警卫员的身份有异,最先询问的就是小徐我的一个警卫员。”
他没有说出,自己因为怀疑过小王,就没有把这事告诉小王。
“你只告诉了小徐”明老爷子沉吟。
顾长鸣点头“我当时确实只告诉了小徐,后来我打电话给欧阳,就得知了他那边被抓的消息。”
“中间没有人出现过”明老爷子问。
顾长鸣沉思,将那天的情况,一一地重新过滤了一遍。
当时除了小徐,还有一个扫地的跛脚,但那个跛脚,却是离着十几米,他们这边说话的时候,声音也轻,没有大声嚷嚷,那边理应不可能听到。
对了,在几十米处的大门边上,还有一个种花的小老头。但那人是个聋子,更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明老爷子却说“不管是十几米处的跛脚,还是几十米处的那个花匠,咱都不能大意,都需要调查。当然重点是你的警卫员小徐。”
顾长鸣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特务是无孔不入啊,只要能够得到情报,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往缝隙钻进来。
于是顾长鸣和明老爷子二人,开始做起了计划,捕捉那个内奸特务的办法。
顾宁宁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大人还好,小宁宁只是小孩子,觉多,精力也没有大人充沛,是一路睡着过来的。
等到到家的时候,早就已经睡得沉沉的,什么也没不知道了。
根本不知道,漫延在顾家的那种紧张的气氛,更不知道欧阳老爷子被抓了,能不能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肚子也饿了。
听到爸爸正跟妈妈在说话。
顾明华在问着宁芝,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工作还顺利吗
有没有人欺负她
宁芝道“欺负我的人倒是没有,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轻易不跟人发生冲突的。我们妇联,知道我身份的也就那几个,知道我成分不好的,也就只有妇联主任。”
顾明华点头,宁芝的性格,他自然是知道的,她就不是一个能够跟人发生冲突的性格。
当年在姜泰坝的时候,就在那些知青点里,也有人会挤兑她,只因为当时她是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得其他男知青青睐的一个,就有一些女知青对她很有意见。
就捧高踩低,又拿最脏最难做的活扔给他,美其名曰这是给她机会,让她体现自己的价值。
但明眼人都知道,她们就是欺负她,孤立她,还有让她害怕。
而顾明华就是在那个认识的宁芝。
那天,他也是去地里,正好就看到了偷偷地抹着眼泪哭泣着的宁芝。
她就这样蹲在地上,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一双眼睛已经被哭得跟个熟桃子似的,通红通红的。
他的心就这样颤了一下。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也可能是当时她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他默默地帮着她干了那些活。
后来又遇见了几次,依然是她被人欺负,干着最累最苦最脏的活。
他二话没说,也帮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