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斌又挑眉,他当然知道,所以才将此事汇报给了首长。
当时河上一春敲下的密码,翻译一下,就是我是一名日本间谍。
就这么简单。
河上一春又道“当时我是真心向你求救的,但我又害怕你们最后无法救我,所以只敢以这组密码敲下,想要试探试探。
但是很失望,当时的黄斌并没有给予回应。
后来也一时之间没了消息。
失望之余,河上一春又不敢违背那些人的命令,只能全程配合。
这并不是他愿意做的。
“你们的组织为什么要陷害欧阳义”顾长鸣又沉声问。
河上一春愣了一下,眼里一片迷茫,最后猛地一咬牙“欧阳首长并不是我陷害的。”
顾长鸣沉下了脸,但也没有打断他。
就听他道“逮捕欧阳义是那边下的命令,我最多就是出点儿小力气,别的都不是我做的。”
顾长鸣道“我可以相信这不是你做的,但是你得证明你没有真正参与。还有将功赎罪,让欧阳义尽快能够出来。”
他为的也是这件事情。
抓河上一春,除了那些主要的因素外,还有这一层原因呢。
欧阳不能关在那里面,否则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那些人一开始可能就是为了抓出特务,但是谁又能够知道,中间没有勾心斗角的因素呢公报私仇,最后人没了,还得戴上污名的帽子,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再难挺直胸膛做人了。
除非有人给他们翻案。
但一旦被定型的案子,怎么翻
所以,顾长鸣也急。
如今抓到了河上一春这个人,那就是破开欧阳义案子的最佳时机。
只要他能够交待。
河上一春道“抓欧阳首长的命令,是老头下的。”
这是顾长鸣第二次听到这个老头二字了。
第一次是坂田交待的。
但他也只是说了那一句,别的就真的没有什么交待了。
坂田也是死硬分子,哪怕这三十多年在乡下,过得是普通人的生活,可能性子也被腐蚀了,但是说到交待问题,他还是咬着牙的。
跟眼前的这河上一春完全不一样。
河上一春更像是被他们快速培养出来的特务,忠诚度如何未不可知,但是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而且他们不是真正的日本人,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血脉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明白。
因为流的根本就不是跟他们一样的血,在忠诚度上就要打折扣了。
就像河上一春,他其实对他们那个所谓的天皇,感觉真没那么深。
“老头是谁”顾长鸣又问。
河上一春摇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他非常的神秘,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戴着面罩的,不只我没见过他,所有在里面被培养的孩子们都没有见过。”
“那你们平时用什么样的方式联系”
河上一春道“需要执行任务的命令,都是放在家里的信箱里。”
黄斌却摸着下巴思考。如果河上一春讲的都是实话,那么这个“老头”就是隐藏得特别深了。
而下一个执行任务,就是要抓这个老头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连那个老头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抓
他突然就想起了在抓捕河上一春时,在那处看到的脏兮兮的人,这个人是老头吗
同时在这么想着的,也有顾长鸣。
顾长鸣道“你把你知道的全部交待出来,包括诬陷欧阳义的。还有为什么要抓欧阳义的,都一一交待清楚,争取立功,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