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孟昔昭也知道,她一定是在好奇,他脑袋上的花都去哪了。
桌子上有茶,二人落座,桑烦语便给他们倒茶。
孟昔昭盯着她瞧。
骨肉匀停,顾盼生姿,就是面相稍显冷淡,大约是个冷美人。
桑烦语是真对得起她的名字,他们进来这么久,就听她开过一次口,第二次则是在孟昔昭看了她太长时间以后,“孟公子,是奴家脸上有什么吗”
孟昔昭眨眨眼,还没说话,旁边的傅济材先替他解释道“你不要介意,我那天打了他一棍子,打的他有些不认人了,前几天他连我都忘了呢。”
孟昔昭“”
什么叫连你都忘了,说得好像你跟我很亲近,你和这个桑烦语一样,都跟我不熟好不好
桑烦语很惊讶“真的”
孟昔昭点点头“抱歉,现在我好像只记得小时见过的人了,不然的话,姑娘这张脸,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掉的。”
桑烦语轻笑“公子惯会说笑。”
孟昔昭认真的摇头“不是说笑。”
傅济材“”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有这张嘴,孟昔昭何愁没有女人青睐
桑烦语好像也看出了孟昔昭不是在奉承她,同样认真了几分,“多谢公子夸奖。”
孟昔昭“上次在姑娘这里闹了笑话,这次我是来给姑娘赔罪的,希望桑行首能原谅我。”
桑烦语微微一笑,承了他的情“公子折煞奴家了,上次的事,奴家已经忘了。”
闻言,孟昔昭也笑起来,同时左右看看,身子放松了许多“上次惊鸿一瞥,我发现桑行首这里古玩字画非常多,很是清雅。”
“奴家只有这点爱好,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比不上真正的收藏大家。”
孟昔昭点头“是啊,想成为收藏大家,需要两个物件,一是才,二是金,世人多数二者皆缺,桑行首能具备其一,已经很难得了。”
桑烦语听了,也感觉有点忧伤,爱好这东西,可真烧钱啊。
而在这时,孟昔昭突然俯下身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对着桑烦语伸出一根手指“我有一计可助桑行首二者皆备,桑行首要不要听”
桑烦语“”
傅济材“”
话题转变如此之快,傅济材拉牛车都赶不上。
他试着旁听了一会儿,却发现越听越迷糊,什么男人都喜新厌旧、唯有征服欲是无法根除的旧疴;安于应天府便是安于一小小蜗壳,外面还有广阔的天地等待着你;即使花魁也有再无重开日的那一天,桑行首你要早早的为自己作打算呀
傅济材听不懂,桑烦语却是越听越投入,不停的点头,感觉孟昔昭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傅济材受不了了,他是出来找乐子的,不是过来听说书的。
跟孟昔昭打了个招呼,他去另找别人了,桑烦语和孟昔昭都没工夫搭理他,挥挥手了事。
等他走了,桑烦语继续问“何为人设”
孟昔昭“就是你的背景故事,你是你,这个新人设也是你,只要你将自己沉浸进去,便没有人能反驳于你。”
桑烦语似懂非懂,“一个新的人设,便能让奴家成为公子说的大齐明星”
孟昔昭用力点头“自然可以,只要抓紧了男人的心理,再通过口口相传的威力,桑行首你的大名就会越来越响,到时候不止应天府,连南诏的人都会听到你的名字,对你产生心向往之的心情,这种情绪也会传染给其他人,慢慢的,你就会变成了流行,不要小瞧人们对流行的热衷,到时候,怕是你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