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过程中,g一边嘶哈嘶哈喊疼,一边坦白这伤口的来历。
“说到底,这伤和您真脱不了关系。”
冰凉的酒精猝不及防地一倒,他立马改口“嘶但主要还是我自己蠢”
“上次你不是说老爹的病需要那个什么球蛋白的药”
医生动作没停“说下去。”
“我找遍了,没药店卖。医院也需要医生开处方,老爹又没有正经证件,不能去医院看病。”
而且,他家的钱也不一定够。
血液洇红了六七个棉球,伤口附近才堪堪被清理干净,医生看见上面乱撒的一堆药粉渣,嫌弃地直皱眉头。
“所以你就犯蠢去和佛里一家买药”
“当然不是”
g急于解释,身体一抖,镊子头刚好刮掉一块腐肉,他咬紧牙又难忍地“嗯嗯啊啊”地哼了两声。
“别动。”
他双手扒着床边,再一动不敢动。
“是乔治。”g想到这人就头疼,“他说有一个私人药剂师卖这种药,一般只供给实验室。四百毫升的,五百美元一瓶。”
“他说卖家在十区,结果昨天我到十区那草屋旁边等了二十分钟,要走的时候,那人才来。”
“看见他的鹰钩鼻,我才知道是佛里家的人。来的人是他家的小儿子,犹大佛里。”
看见人就该及时走掉,受这么严重的伤,又没拿到药,只能说明还是存在侥幸心理。
医生毫不客气地评价“的确是蠢货。”
g没敢吭声,也不辩解,他心虚地摸摸鼻子,小声哼哼“他临时涨价不说,还要强买强卖。我不同意,他就直接动手了。”
还好他随身携带一把剃头用的锋利剃刀。
“犹大死了”\'医生\'问道。
“没,我又不杀人。就是应付了他几下,他晕倒了。我把钱揣进兜里,拿着药出来的。”
“那药呢”
药年轻的小理发师,叹了口气,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那时候肩受了点伤,就想挑最近的巷路回来没想到遇见了他们家族的女人。”
当时阴暗潮湿的窄巷里,有六七个女人靠在墙上,最后面的老妪该有五六十岁,小的那个估计也就七八岁。她们清一色的棕色皮肤,黑色卷发,眼窝深邃,穿着打扮很有野性女郎的风情。
当然,她们手里明晃晃的刀,更野。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医生涂完药,用棉纱给他包扎,“呵,几个女人就能伤到你。还是蠢。”
这次g没再搭腔。
脑海里回想那天的情形,在心里默默反驳能伤到他的确实不是女人是才到他腰的女孩。
蠢不蠢的他也确实不聪明,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自身命悬一线都下不了手。
小理发师叹了口气,撑着床板坐起来,把撩起来的衣服放下,又问“教父,我老爹呢能看了吗”
屡教不改。
“不想死就赶紧走。”
医生将废物扔进垃圾桶,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就要上楼。
被洗得上浆的白大褂很快消失在楼梯口,g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三步并作两步,跟上。
二楼的窗户开得更小,身材精瘦的成年男子如果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也只能勉强钻过去。
电灯却照得很亮。
“doctor,我老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