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理一直持续到她得到了那个叫山河大学的命运馈赠,她才有了同不公平生活说不的底气。
有了这份命运馈赠做依托、做底气,她终于敢把内心积压了许久的东西都表达出来,哪怕是对着她原先赖以为生的靠山。
现在的她,有山河大学做靠山,已经不需要在原生家庭中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了。
“嗯,真的变了,很奇妙的感觉。”坐在自行车后椅架上的许枝云来了一句,回应了雷鸣二十多分钟前的话。
她又问雷鸣,“怎么样,你是觉得我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雷鸣看着远处消沉在道路尽头的夕阳,“当然是变好了,人不能憋太多东西在心里,会生病的。我妈当年就是心里憋了太多东西,有一天憋不住的时候,她就出事了。”
“嗯,那我以后就不憋了。”许枝云小声嘀嘀咕咕地说,“反正,不管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咱俩都扯证了,你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
雷鸣“我才没反悔,我觉得现在的你比之前都年轻。看着之前的你,我以为会娶个老实巴交的木头人呢,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的鲜活,这么的有意思。”
许枝云的手拧在了雷鸣腰间紧实的肉上,“雷鸣,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老实巴交的木头人”
“哎,你别捏我痒痒肉,我特别怕养,快放开”
十秒钟后,许枝云顶着一头的杂草从路边的草丛里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酸痛把掉在地面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雷鸣,你人呢”
草丛里传来了雷鸣的声音,“哪个缺德鬼在这儿挖了个这么大的坑还用草给盖上了枝云,你等我一下,我刚刚摔的有点懵,手也扭了一下,我马上就爬上来。”
许枝云把摔倒在地的自行车给扶了起来,一边揉身上酸疼的地方一边忏悔,“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车技,你这车技和鹊鹊有的一拼。”
“上回鹊鹊骑车载我,摔得我龇牙咧嘴半个月才好,这会又被你给摔了一下待会儿还是我载你吧。”
“我的车技你放心,就算再摔了,那也只会摔到你,我自己骑车的时候心里有准备,会跳车的。”
雷鸣“要不咱还是推着车回去吧。”他有点不太敢坐,可别回来结个婚扯个证,再回到龙山岛后,他就得办理伤残退伍。
许枝云从善如流,“好”其实她心里也对自己的车技没太大自信。
她心里也在检讨自己,往后尽量不坐雷鸣骑的车。
如果不得不坐的时候,她一定一定不能碰雷鸣的腰,不然指不定会摔成什么样的鼻青脸肿。
得亏今天的路边是草丛,万一是个沟呢
她还能活着从沟里爬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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