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再次确定下每条走线的方式,然后就放开双脚去蹬缝纫机。
因为心里足够有数,所以许枝云蹬缝纫机的时候还能一心两用的同王连萍聊天,“嫂子,要不怎么说科技改变生活呢这缝纫机就是好哈,脚下一踩,都不怎么费力,这么平整的一条线就已经缝纫好了。”
“这要是和之前一样用手缝,得多费眼还可能缝得歪歪扭扭,线松了线紧了,一不留神就缝成了蜈蚣。”
王连萍道“是啊,当初老李就是看我给他和孩子做衣裳太费眼,回头有了工业票之后就给我买了一台,可帮我省了不少事。”
说这些事,王连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看得出来,她和李团长的感情一定很好。
一个问题在许枝云心中蠢蠢欲动,她犹豫几次,还是问了出来,“嫂子,我听说,李团长和孩子都很听你的话你是怎么管教的雷鸣天天气我,我找你学学经验。”
王连萍脸一红,“我哪有什么管教经验小许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什么母老虎似的。老李可大男子主义了,家里都是他对我吆五喝六的,我这人脾气好,哪里敢和他大小声”
许枝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她看着满脸羞赧的王连萍,眨巴眨巴眼,脑子绕了个弯儿才意识到王连萍这是害羞了
“哈哈哈哈哈哈嫂子,咱两家住的墙挨着墙,我家院子里有点什么动静是你会不知道的同样的道理,你每天把李团长撵得团团转,又是让李团长给洗衣服又是让李团长做饭的,这样的李团长能叫大男子主义到底是谁对谁吆五喝六啊哈哈哈哈”
“还有你说你不敢和李团长大小声,我耳朵又没问题,就在隔壁住了这么久,我都学会你的口头禅了”许枝云一脸揶揄地学着王连萍说口头禅时的腔调,“是说,劳资蜀道三,吧嫂子你天天说,雷鸣和我说雷镇都怕这句话”
王连萍脸上伪装出来的温柔面具实在是绷不住了,她破罐子破摔地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你还非要拆穿。谁不想要温柔的好名声可我是川省人啊,我打小吃辣椒,怎么温柔起来我要是对老李温柔,他就得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小许你不懂川省,川省的女人都和我一个样儿,不是只有我脾气爆。劳资蜀道三是所有川省女人都会的法宝,甭管男人在哪儿,在干什么,只要喊一嗓子劳资蜀道三,他都得乖乖跑过来,不然他就甭想舒坦过日子了。”
“再说了,也不是我对老李吆五喝六,是他就喜欢我这样子。你听过没,川省的男人都是耙耳朵,他们就爱洗衣裳做饭,老李就觉得他穿着围裙的时候最威风真不是我的问题,我老家那边都这样儿”
许枝云哑口无言,她就静静地看着王连萍睁眼说瞎话。
李团长和王连萍每天都要拌嘴,而且拌得很凶,好机会许枝云都以为这夫妻俩要打起来了,结果李团长就会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甚至有几次李团长明明占着理,但是一被王连萍吼一嗓子劳资蜀道三,李团长就会乖巧道歉可没少给许枝云开眼。
许枝云看着王连萍一开口就把川省男人和女人都给脱下了水,忍不住对川省产生了期待。
要是往后有机会,她也想去川省看看,看看地地道道的耙耳朵是什么样,还怪可爱的。
王连萍看着许枝云突然就一脸怀春的笑了起来,她心生警惕,“小许,你想到啥了咋笑得这么不正经”
许枝云差点被口水给呛死,“嫂子,你说啥呢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我是听你说了之后,觉得耙耳朵也挺好的,我也想找一个耙耳朵男的。”
王连萍的眼珠子差点凸出来,“小许,你疯了你忘了你已经结婚了甭说重婚犯法,你要是在和你家雷团长的婚姻期间乱来,你是会上军事法庭的,敢破坏军婚,你少说也得脱一层皮。咱可不能做不道德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