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我顶着脑袋上的包,委屈巴拉地听师兄和伏特加继续讨论魔都分部来的人脑子都有毛病的话题,但我要抗议你们这个组织竟然连工资都没有,这就是妥妥的黑公司啊我怎么能看着师兄把大好青春给浪费在这种资本家吸血的鬼地方
呜呜呜,但是师兄他说不走,那他开心就好,我也不走了,等我找到机会就挖乌丸集团老板的墙角,把师兄给挖回来。我二哥从小就对我说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要功夫深,被骗的人就会试着去把铁杵磨成针,所以我决定了,先定一个小目标,从乌丸集团里挖走师兄
啊,说起来师兄在这组织里是干什么的啊,忘了问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吧都出来接人了肯定不是很重要,嗯
不过他们说来找东西还真是来找东西的,半晌师兄丢给我两把枪说会用吧,我眉飞色舞地说当然啦你还记得我别号特拉维夫枪神吗当年我们在战场上不准说魔都分部来的脑子都有问题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啊啊啊好气,分部风评这么离谱到底是谁干的,最好别让我知道上一个来这里出差的组织成员是谁
“所以上一个来日本的是谁”
“上一个来的叫五粮液,是个黑客,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要换个色儿的头发,自称调来的理由是要跟初音未来结婚。”
草,原来是二哥,那我理解了,他脑子确实有点毛病。但那是他的个人问题,怎么可以祸及整个九场呢
“那再上一个呢”
“再上一个代号是二锅头,不用手机不用电脑过得跟原始人一样,每次找他还得用飞鸽传书,他说电子产品会让人失去灵魂。”
确实,我大哥在这方面有点特别的坚持,归根结底这件事还得追溯到电子阎王爷的身上我瞅了一眼师兄,没说出来。
“再往上呢”
“再往上还有个叫女儿红的,再急的事都必须喝三杯茶才能开始谈,喝茶的时候还要听曲儿,就用他带的那老式收音机,每天早上他还要出去唱两句。”
喔,这是我那打小在戏园子里长大的小叔,虽然比我大哥大不了多少,但生活习惯上那可是老古董了。
我就说啊,你们外国人体会不到戏曲艺术的美,不要随随便便说人家脑子有毛病
“其实我有个习惯,”我从背包里拿出唢呐,酝酿了一下情绪,用感动人心的声线说,“为了实现我二爷爷的梦想,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早上都要练习吹唢呐”
还没说完,我就看到师兄的眉头狠狠跳了跳,凌厉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刮过来。
“但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二爷爷的梦想。”我含泪改口,反正我二爷爷没有这个梦想,他应该不介意我帮他放弃掉。
那天最后我看着师兄和伏特加开车走了,只留下了据说是给我的一个信封。
我孤孤单单凄凄惨惨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拆开信封,发现这是给刚来东京的组织成员的新手任务注魔都分部专用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红色加粗字体写着魔都分部专用,但大概跟那什么五粮液二锅头没关系的对吧、对吧、对吧
拳头硬了,那群不靠谱的到底在东京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搞得我一个从小到大没惹过事的大好青年被组织这般怀疑,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气呼呼地给大哥发短信告状,说二哥在东北欺负我,然后给领导发短信说大哥二哥这俩人又喝酒去了,就收起手机,开始看任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