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唯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让人心慌的白。
医院的天花板。多么熟悉的场景。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可以活动身体,于是便打算撑床坐起来。
“还好吗”
床前站着一个人,是花泽类。真唯歪过头,不想和他对上视线。
“为什么又这样了最近一段时间不是很安分吗为什么突然就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花泽类看起来很不解,凑近真唯问。
在唯由死后,真唯有过这样一段时间,但父母给她办理休学,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躲着不出来后,就很少再做这种事了。最近一段时间跟网球部的那群人呆在一起,真唯正常得他们都以为她已经好了,没想到突然就又这样了。
“为什么”花泽类问。
但真唯不理他。
“花泽”
迹部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真唯醒了,几乎是得救般地松了口气。
“为什么”花泽类问。
迹部发现他们在对峙着什么。他看向真唯,真唯正靠着枕头坐着,她脸色还很苍白,带着病人的虚弱,眼神空洞,迷茫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
“什么为什么”迹部试图理解现状。
但花泽类显然不想让他参与,一个字也没告诉他,只牢牢地盯着真唯。
看到真唯沉默不语,迹部抓住她的手,挡住花泽类的视线“她刚刚醒,现在应该让她好好休息。”
“啊。”
花泽类看向他握住真唯的手,发出了了然的声音。他没有坚持,上上下下打量了迹部几下,就从善如流地走掉了。
“有哪里疼吗”紧盯着花泽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迹部才放心地在真唯床边坐下。
他伸手帮真唯调整了一下靠着的枕头,又给她掖了掖被子。
“没有,我挺好的。”真唯回过神,虚弱地冲他笑。
她笑得很机械,没有一点发自内心的感情,看得迹部沉默了一下。
“你饿吗”迹部换了个话题。
那天晚上从凤和铃木那里,他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虽然凤和铃木也没有听得很清,但可以确定的是,是花泽类做了什么,才让真唯如此痛苦。现在这个情况,问花泽类,花泽类估计也不会告诉自己,还是要从其他人入手。
虽然这么想了,但迹部不敢多问真唯一句,他害怕哪一句话说错了,又会伤害到真唯。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