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宰对异性产生兴趣。”
虽然被这种深不见底的人喜欢不是件好事,但对森鸥外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无论他身边发生什么都瞒不住这位首领,太宰治也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从现代医学来讲,人类的情感来源于大脑的统率,除非切除大脑,否则不可能做一个毫无知觉感觉的人,我对女性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兴趣这是迟早的事,当我的大脑产生了苯基乙胺后,意味着在短时间内受的是激素的控制,这种人体自身合成的一种神经兴奋剂所能维持的时间大概会持续六个月到四年左右嗯。”太宰在此短暂的一停顿,伸出手指点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最快六个月,最长四年,我就对她失去兴趣了。”
“很高兴你能理性的分析这些问题。”森鸥外微笑着听着太宰说完了一长串,予以赞赏的点头。
“是我高兴才对,我很高兴森先生让我去接触林,并且还让我和她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不情不愿,但”太宰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森鸥外的注视中,含笑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舌尖吐露的语句如恋人间的私语,“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因那一枪而疯狂。”
“啊,说起那一枪。”森鸥外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是太宰事先准备好的哑弹吧”
“是呀,两发子弹都是哑弹,就算她在最后胆怯了,放弃开枪,我也有别的方案可以执行。”提到那一枪,太宰漫不经心的笑了,无光的房间中,只有月光在轻轻抚摸着他清秀的面庞,“但在勇气这方面上,她胜过那个大叔了,说真的,我那时候吓了一跳,还怀疑是不是森先生故意来看我出糗的哪有您说的,这样普通的女孩子呢”
“她的母亲就是一个计谋和手段都很拙劣的女性,相比起太宰,她确实是普通的女孩子。”
她的母亲啊
太宰不置可否的笑了,他将手臂环在胸前。
“我没见过她母亲,是森先生派人杀的吗”
“没有哦,在红叶见到那位女性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去了,根据红叶的汇报,她应该受过不止一次致命伤。”森鸥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轻松,“枪伤、搏击伤,还有最后真正让她脱离痛楚的异能伤害。让我评价的话,她是位坚强的女性,但我始终不理解,她这般努力的,是想隐藏什么秘密呢”
室内寂静无声,冷冷的月光从高耸的落地窗蔓延到他脚边,太宰治盯着那束柔和的、雾白的光,毫无铺垫转折的沉声说。
“在她醉酒后,做出了预言。”
森鸥外知道太宰所说的她指代的是那名少女,于是同样沉静的说“是什么”
“她说”
随着太宰的嘴唇翕动,森鸥外的眼睛缓缓睁大,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原来如此,确实是个会引发大动乱的东西啊。”
在森鸥外思索之际,太宰的疑问又抛了过来。
“森先生,有一点我并不理解。”
“哪一部分”森鸥外感兴趣的看向他,太宰的疑问可属实难见。
“异能只能转移给直系血亲吧林为什么会得到预知的异能。”
森鸥外楞了片刻,随即浅浅的笑了,用一种堪称和蔼的目光望着自己收养的少年。
“唔,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你已经猜到了吧”
“果然啊,原来死去的那名异能者是她的父亲。”
太宰静静的望向窗外,城市的光点在他的视野内渐次熄灭,沉睡的横滨安静的盘踞在大楼之下,他敛下鸢眸,注视着那个靠近贫民窟的地带,思考着林繁在他怀中的梦呓。
“书”
林繁在睡梦中呢喃着。
她睡的并不安稳,有意识的画面只有最后近在咫尺的黑发少年脸色苍白的看着她,鸢色也许是黑色的眼睛中盈满了关切,然后他好像告白了
“你这家伙,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