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向大家伸出自己的两只手,只见两只手的手心上都布满了伤痕,伤痕扭曲交错,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可怕。
“这是”
“这是半个月前我在神奈川游玩,从一栋废弃的大楼上摔下来,被地上的碎玻璃划破的。是为了救一个在楼里贪玩的男孩,所以才摔下去的,你们可以问当地的警局,他们那边应该有记录这件事。”
服部说“我会去核实你的话,只是这能说明什么”
“医生说我地上的玻璃伤到了我手上的神经,想完全康复几乎不可能,也就是我的两只手都不能使力气。作为一艘船上的大副,如果手受伤了那就意味着失去了价值,船长知道了一定会把我赶下船。”
有山缓缓放下手,低头沮丧。
“你为了留在船上,所以想隐瞒自己受伤这件事,所以才躲避去写死者姓名这件事吗”灰原问。
“是的,我无法拿起笔。最近我之所以总是躲在船舱里喝酒,也是因为心情郁闷。”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
花白头发的船长近藤三助气呼呼地走到有山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在说什么胡话有山,不要为了这种事情让侦探们误会,你跟我一起守着这艘船这么久,难道我会随随便便就赶你走吗”
“可是近藤船长,我的手也许连舵都无法控制了”
“那有什么关系呢在这艘船上,只有你对天气有无比准确的判断力,掌舵这种事交给后辈做也没什么关系吧”
近藤顿了顿,又说“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把舵交给你了吗”
“啊,您早就发现了”
“是的。所以他们说你有杀人嫌疑的时候,我知道一定不是你,只是希望你能说出实话来。”
原本出去打电话的服部这时候也进来了,对小影和灰原点了一下头“我请我爸问过了,有山先生说的都是实话。并且医院的诊断书显示,他并没有握刀的能力。”
灰原把目光从有山身上挪开,缓缓转移到桌边仍在看园艺杂志的小森悠人身上。
“小森先生。”灰原走到他的面前,她的个子只比餐桌高一点。
“小妹妹,你也喜欢园艺吗”小森看起来非常斯文。
“我不喜欢园艺,没有感情的植物对我来说修剪的再漂亮也没有任何意义,并且是一种浪费精力的事情,让它们随意生长反而比较符合自然需求。”灰原冷冷地说。
小森立刻皱起了眉头,愤怒地把书合上。
“日本的孩子已经完全丧失审美能力了吗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一定是那个满口务实主义的新首相的错”说着又回头问道,“你们都投票了吗我反正是没有投给他。”
小影也走了过来,学着灰原的样子抱着胳膊,学着灰原的语气冷冷地说“她只是说不喜欢园艺,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他站起来,看了看服部他们,“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放在船上让他们随便走动呢掉到海里怎么办”
服部说“这个不用你担心,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该怎么解释你刚刚撒的谎。”
“撒谎我哪里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