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每撒气,虽看着暴躁,总归是敲山震虎,克制着伤不到人的。
这不,虽然摔的是水壶,却在摔完之后愣愣地看着水壶,一副想去捡回来,又傲娇着不愿在他面前低头的样子。
姜桓楚看着角落里的水壶一叹,还未等他想出如何安抚姜寐的主意,车门忽然被打开。
吹来的凉风驱散了车内的沉闷,也叫兄妹二人同时朝着打开门的卫士看去。
那卫士还未开口询问需求,便望见东伯候世子一脸冷峻。
姜桓楚对着外人自然不会如姜寐一样好声好气,直接呵斥道“出去,此处焉有尔等说话的资格”
姜寐皱着眉头顺便看向了自家大哥。
你也出去
“等等。”
身边传来冷意,姜桓楚似有所查,求生欲强烈地冲着前头打算离开的卫士说道“也扶我出去。”
姜桓楚走了。
姜寐消了气,默默捡回姐姐成婚前为自己设计的水壶,把自己埋回了皮草铺设的坐榻之上。
还未喟叹舒服,车门却又被姜桓楚拉开了一道缝隙。
兄妹二人四目相对,一人满怀嫌弃,一人苦口婆心,对峙片刻,还是姜桓楚气气地撒了句狠话---
“等到了朝歌,就让阿寤来教训你”
姜寐烦死了啊喂
被姜寐捡回来的水壶再一次砸到了快速关上的车门上。
可是说起阿寤。
王宫内却都喜欢这位眉目如画的王子妃。
姜氏女高贵贞淑,待人和善,深受商王与王子的敬重。但近来,王子妃姜氏却有一心头大患,搅得她偶有难寐。
和被而眠的姜氏再一次睁开深邃而柔和的双眼,望向楼阁外开的窗扇,良久一阵轻叹。
二王子殷寿本就浅眠,一听身边妻子的动静,不由转醒,下意识起身护住了姜氏被褥之下的肚子“怎么了,可要叫人”
“并非身体不适,倒吵醒你了。”姜氏回首望向自己的夫主,面含歉疚。
“怎会,你我夫妻本一体,何况你还育我孩儿,更应保重。”
殷寿自微微隆起的被儒望向妻子犹豫而温柔的脸色,心下一明,娓娓劝诱“如果有事,不妨同我说说。”
听闻夫主柔和的语气,姜氏美目一弯,也不自觉地向殷寿的方向软了身躯,直至埋进男人的怀里。男人的怀里仿佛可抵御一切危难,自她嫁来,就备受爱护,怀有子嗣后更是深感妥帖,几乎能将一切心事付诸于口。
“其实。”姜氏深呼一息“我近日所忧,乃我亲妹来朝歌拜谒之事。”
“为何”殷寿不解“父亲赐你亲妹来朝歌久住,与你解闷,应是好事。”
先王舜禹皆三十而婚,他同姜氏成婚时,姜氏正值二十,他依稀记得她的亲妹曾来送过她入王宫,但记忆久远,仅一面之缘,依稀记得是一个沉默傲慢的女孩。在殷寿眼里当然不算什么大问题,他只不解自己的妻子怎会忧虑自己的亲生妹妹。
“我父亲自然高兴商王恩赐,但也来信,表明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