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顿是切尔西的伴侣。
我一直以为我没遇见过他,直到有一天我在地下隧道远远地看见切尔西和一位身材纤细的俊秀男人拥抱在一起,我才意识到他就是平常接替费利克斯看管电梯的男人之一。
海蒂和切尔西的礼物一般是各式各样的甜点和漂亮的小裙子。
她们致力于将我打扮成为公主或是k芭比,亮片、高饱和布料、轻纱、爱心,每处细节总能很好地击中我的少女心。
“感谢”简的托运,衣服不会受尽太多磨难,但从她手里接过来的糕点就像是在滚筒洗衣机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每次拆开都是一坨失去原本形状的不均匀混合物。
阿夫顿应该是为了使切尔西开心,她很少离开沃尔图里,但她总是绞尽脑汁想送些什么东西给我。
但那位哄老婆的丈夫,送给我的礼物明显只是顺带,原因很简单,他甚至懒得提醒柜姐给塞进礼品袋的贺卡换另一个名字。
我已经不止一次收到的礼物贺卡上写着“我的挚爱,切尔西”。
最开始我以为简弄错了,但简不耐烦地再三强调这就是带给我的,因为切尔西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一份。
“那好吧。”
我不情不愿地拆开礼盒。
苏尔庇西娅说,口红和珠宝是女人的最爱。
但一直收到包装不同、色号相同的口红礼盒也是一种灾难。
阿夫顿绝对是这个我叫不来名字的品牌的忠实爱好者也有可能是切尔西,现在我的房间已经堆了好几份这个品牌全套的口红礼盒。
就算我已经不得已送了几套,给吉娜和苏尔庇西亚,哪怕她们同样也不需要。
我将身边的女性都送了一圈,然后选了几支在我看来很漂亮的粉色,包装好之后打算送给简。
和往常一样,简将一个漂亮的盒子丢给我,浮雕的木盒子,不用打开我就知道是来自阿夫顿的富贵珠宝。
拆开包装之前,我将电视遥控器主动递给面无表情的简。
我们俩基本上不讲话,就算她安静地挨着我坐在一起,我知道我们还是相互不喜。
即使搞不懂简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从我们俩人之间过去的交集来看,不应该是我,更处于需要被安慰的劣势吗
上个月我又请求吉娜重新开通了付费节目,是专门给简准备的,在她毒舌地陪我看了一个多月的纪录片后,我忍无可忍,决定放过自己。
简喜欢的节目在我看来太过重口,以往从她手上接过礼物,我就会将沙发和电视主动权拱手让给她,反正我已经霸占了之前的六天。
但今天我背着手站在她面前,没有着急离开,即便身后的电视已经开始传出金属敲击骨骼、血液肆意喷洒的音效。
简皱起眉头,我猜可能是因为我挡住了电视,但无所谓,我送完礼物马上就走。
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将身后的礼物拿出来,简移动到沙发的另一边,她打断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如果是送给我的话,实话实说,我不需要。”
嘿
“不,你需要。”
强硬地将礼盒塞进她怀里,我突然有些后悔。
不应该将这些亮晶晶的粉色口红送给她,她更适合那些夸张的红色膏体因为那些红色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我觉得不好看。
“哦。”
简将盒子握在手里,眼睛还盯着屏幕,脸上没有丝毫想要将礼物打开看看的期待。
我不由得有些气馁。
礼盒里还有我亲笔写的感谢信,感谢她的每次托运,我写了好几遍,一直到深夜才完整地将一整句话没有错误地写下来。
真想回到昨天晚上,将自己的脑袋撬开看看,在想些什么,简这个小女魔头根本不需要这些
我还不如送给凯厄斯,至少他还会讽刺我几句。
她的表现让第一次单独送礼的我有些沮丧,将阿夫顿的礼物抱在怀里,我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