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斯洛伐克
山涧起了雾,狂风让挂满雪的松树林愈发冽冽。
黑影在林间极速穿梭,在苍茫的雪花落下之前,惊起阵阵鸣啼的飞鸟。
“真倒霉,出来遇到这种鬼天气。”
约翰拉开裤裆的拉链,掏出那玩意对准树干,沿着缝隙往衣服里钻的寒气,仍让他不由之主地打了个哆嗦。
“你就万幸听索菲亚的话还带了帐篷,否则我们俩都要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那倒是,索菲亚永远是最好的。”
咔嚓细响,低头鼓捣收音机的杰夫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约翰踩到了枯木枝,森林里这种东西不就和城镇上的人一样常见。
直到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滴滴答答,沿着尼龙布滑下。
心里暗讽,天天炫耀牛子大怎么还有尿不尽的毛病,杰夫皱着眉开口。
“你站远点,尿骚味会引来棕熊”抬眸的瞬间,洒满整张帐篷的血恐怖而强势地霸占整个视线,猩红的倒映里,雄壮的身影软绵绵地倒下。
那是约翰约翰被人杀死了
惶恐惧怕的杰夫手脚并用想要逃跑。
但在下一秒,硬若铁钳的手捅破厚实的防水尼龙布,将他还未喊出的尖叫堵在喉咙里,轻而易举折断了脖子。
“佐伊,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又是一片孤鹜哀鸣,女人从雾气中现身,棕金交织的发丝在白雾里摇曳,她像是一只猫,袅娜精巧,没有沾上任何从树林里带来的树叶和碎屑。
猩红的眼眸不带温度地从两具还带着温热、死相惨烈的尸体上移开,她将一件脏兮兮的黑色紧身皮夹克外套扔给进食完成的男人。
“动用你的能力,我要看到他死亡前的画面。”
沾着血的唇吻上光洁白皙的手背,男人瞬移单膝跪在女人面前,格外鲜红的眼底爱意炙热滚烫。
“遵命,坦尼娅大人。”
1999年12月17日
意大利佛罗伦萨沃特拉城
“莱德,
很意外收到你的信件,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对我产生这种感情一直以为虽然谈不上讨厌,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太好。你知道的,几乎一整年我们没怎么说过话”
我将面前的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壁炉里,火焰再一次涌起,将淡黄色的纸团吞噬殆尽,只留下一堆失去颜色的灰烬。
“好烦啊,为什么吉娜要在今天发现这封夹在课本里的情书,这让我不得不在舞会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坐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措辞拒绝,防止伤害莱德的少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