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西洋返航的官贸船队扬帆海面,海风吹拂着风帆鼓起一个巨大的弧度,比起一般的商船,船只两侧有隐藏着的炮口,是商战合一的特殊船只。
悬挂在桅杆上的旗帜代表所的船队身份,在经过危险海域时,或许能给海盗一定的忌惮。
随风招展,一面大旗是“明”,另一面大旗是“郑”。
这次返航的船队耽误了几天,有八个爱国忠义之士在海外搜罗了诸多古物,委托他们带回去上交朝廷。
遗憾的是那八位忠义之士不愿坐船同归,还有其他事情要留在西海岸,甚至姓名都不留,只以三国时期的英雄名字作为代称。
“唉。”郑大人为此感叹,突然船舱中凭空出现了四个身穿汉时衣物的人,船上的所有人也都瞬间门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后来码头忠义之士听闻附近海盗猖獗,愿意为国再出一次力,其中四人跟随船只护送古物安全到达故土。
船舱中。
曹操已经将周围打量了一圈,狭窄的船舱内还坐着三人,都是没见过的人。
一人身约莫三十出头,穿天子冕服,眼射寒星锋芒毕露,弯眉如漆微挑几分轻蔑。
另一个稍年轻些,看着二十来岁,穿一袭朴素白衣,披一层棕红薄纱衣,神清骨秀,面若敷粉,眼角带几分醉意。
还有一人差不多岁数,眼神凌厉如鹰又故意收敛几分,身穿一件简单的深色衣裳,像是长久赋闲在家,所以随意穿着。
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曹操不着急与他们认识,先站到船舱门侧观察外面的情况,大概能从船员们的讨论中获得一些信息。
“郑大人,他们不过无名小卒,为何要把你的房间门让给他们住呢你与我们挤一起,实在不合规矩呀。”一名船员有些不满。
被称作郑大人的官吏,穿着与他们不同衣物,窄袖圆领刺绣蟒袍,腰间门佩蹀躞玉带,衣摆较短只到小腿骨,踩一双黑色长靴。
“自魏晋之后,汉人遭受劫难,风骨日渐削瘦,再难有古时忠义。再至宋时,连天子都卖国向金人称臣,士人谋私利,何论风骨。我等受皇命远航,物资齐备,尚且风波不断危难重重,为君为国而行之。而这几个人,仅凭一腔热血在西海岸谋生,搜罗如此之多的古物,心中却无贪念,也不求名利。这等忠义之士,当受大礼。”
琢磨了一下信息,曹操大概能推断出,这一回的身份是护送古物归故土的好人,而他们话语里所提及的各个王朝都是后世。
唯一有点印象的魏晋,在墓里听土夫子说过,魏凑活吧,把晋是贬得一文不值。
他回头看向三个陌生人,正想开始询问了解身份,见他们三人已经端详一阵开始认识了。
那身穿冕服之人微扬着下颚,用一种胜者的姿态看着那神清骨秀的年轻人,缓缓道“子建”
年轻人用一种难以置信地表情万分错愕地将对方仔细打量一阵,紧皱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手都表达着对所见的质疑,道“子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穿天子冕服莫不是要篡逆”
“朕受汉天子禅让为魏帝,继承正统,有何篡逆”
曹操
这称呼,这身份,这脸皮。
“你就是曹丕,曹子桓曹操的儿子”曹操一手按剑,把前两个世界里知道的事情都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这不肖子坏事做尽啊
篡汉是其首罪,抢人妻子还不珍惜,毒杀了还以糠塞口以发覆面,根本就是禽兽所为
曹丕斜视一眼红衣少年,道“你是何人,敢直呼朕的名讳”
呵,呵呵,在你亲爹面前端架子。
曹操还没回答,另一个穿着随意的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曹操征辟我入朝为官,竟敢大言不惭是为汉室江山,他儿敢穿天子冕服自称为朕,不知曹操私下已经称了几回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