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剧本,草野仁和小弟应该把白鸠彼方绑起来押送到别墅。然而几人相谈甚欢,白鸠彼方双手自由地在后车座上玩了一路手机,还好心地帮他们指出了一些表演上的纰漏。
他倒是非常善解人意,毕竟都到门口了,“要不你现在给我意思意思绑一下”
草野仁眼神飘忽,“其实也不必吧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尽量绑得松一点,痛的话你和我说。”
或许是因为有着丰富的刑侦剧出演经验,草野仁捆人很有一手,他把白鸠彼方双手用看上去很唬人的一大圈绳子绑住,其实绳结就握在他自己手里,轻轻一抽就能拉开;白鸠彼方的脑后还顶着一层柔软的眼罩,被草野仁以看似很重实则堪比风吹的力度推了一下。
白鸠彼方真诚地在心中感慨一句,有经验的演员果然不一样。然后就听草野仁压着嗓子低喝一声,“快点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说过了,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谈。”对方没有回答,白鸠彼方故作重心不稳的样子踉跄了两步,被什么人推着在黑暗中前进。可他身后的人却很细心,在有阶梯的地方都会停顿,每当他快要跌倒或是撞墙时都会及时扶上一把。
就这样,他被推着一屁股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手上的绳子还差点散开,他连忙拽紧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脑后,他的动作一滞,轻轻侧过脸,像是在一本正经地与身后的人对望一样,“我想你们还可以再考虑一下,直接杀了我,是所有的选项里对你们而言最不划算的一个。”
一道经过变声器处理难辨男女的声音落到他耳中,语气冰冷,“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时间能说废话。”
白鸠彼方心想不愧是我妹妹,演技逼真精湛,这杀气和琴酒相比也不遑多让啊他也没有直接拆穿他们,缓缓垂下了头,“看来真的没得商量了那么”
砰枪响打断了他精心酝酿的精彩“遗言”,五彩斑斓的彩带和亮片落了他满身,然后他的眼罩也被取了下来,眼前的世界恢复了光明,宫野明美笑得眉眼弯弯高高举起剪刀手,“surrise生日快乐哥哥,这次真的被我们吓到了吧”
白鸠彼方环视一周,发现在场有两名高中生三名小学生,应该是两个妹妹的朋友。宫野志保就站在他身后抱着手臂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女孩上前一步站到他身侧,唇角微微上扬,“生日快乐,寿星先生。”
很显然,残忍开出一枪打断他遗言的就是宫野志保,扣动扳机时那个快狠准,就算琴酒在这里也得说一声好果断白鸠彼方在心里疯狂夸赞起妹妹,用力来回甩了甩头想要甩掉头上的彩带,然而这个动作也只甩掉了几根,“可是,不是说好还有一句话可以说吗”
“不这样怎么让哥哥措手不及呢志保做得好”宫野明美忍不住揉起宫野志保的脑袋,后者虽然有些羞赧但也没有躲开她的手,情不自禁挺起胸膛的样子暴露了她的得意。
顶着亮片的白鸠彼方顿了顿,神情柔和地弯起唇,“好吧,我真的被吓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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