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了”拎着礼盒向他们走来的黑井平野闻言一怔,他面上的疑惑加深,“那是我父亲的房间我父亲一般都喜欢在饭前睡觉。刚好晚餐也快做好了,麻烦你们和我一起去叫他吧。”
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上,但白鸠彼方先他一步拦在他与黑井平野之间。
背对着他们的黑井平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先敲了敲门,“父亲,快到晚餐时间了哦,该起来了。”等了片刻没有回应之后,他按住门把手下压,门纹丝不动,“看来父亲把房间门反锁了。”
“平野,你在做什么”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眉眼与黑井平野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些沧桑。看清陌生的白鸠彼方二人时他皱起了眉头,“你带着这两个小鬼在爸爸门口要做什么”
黑井平野语气很平和,“大哥,你来得正好。这间房子父亲已经交给你了,房间钥匙应该在你手上吧他们两个说,从外面看到房间里的灯出了问题,我想进去帮父亲检查一下。”
黑井山岳眯起眼眸,就在黑井平野以为要被他这个脾气暴躁的大哥教训的时候,却见黑井山岳爽快地点头,“好啊,那就看看吧。”
黑井山岳将钥匙插入门孔开了锁,但向后推门时却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阻力,他使力推了一下才得以成功推开半边门,接着脸色一变,“爸爸”
忽明忽暗的房间内散落着一地陶瓷碎片,正是陷在地毯里的碎片卡住了门。而白发苍苍的老人紧闭双目,有若干碎片落在他的身上。黑井平野一把扒开黑井山岳冲进房中,抱起老人的身体拼命摇晃,“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剩下几人紧随其后,白鸠彼方摆好动作准备实施胸外按压,但当他触摸到老人的动脉和体温后只能摇了摇头。抬起头时,他发现黑井平野是目光频频落在书桌上,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新一君,报警吧。”白鸠彼方说。
老人的身体倒在破碎的瓷片上,颈间缠绕着一圈显眼的勒痕。白鸠彼方眯起眼睛,视线略过老人身旁歪倒着的实木椅,与和工藤新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停留在入口处的灯光开关处。
灯光依然在闪烁着,将室内映得时明时暗,控制开关处没有任何多余的布置。于是他又扬起头来,闪烁的灯源有些刺眼,白鸠彼方忍着流眼泪的冲动仔细辨认片刻,看清天花板有两处微不可查的凹陷痕迹。
此时此刻,他好想说。
工藤新一,你们侦探真的有走到哪里就死到哪里的buff啊
能不能把这buff传给琴酒啊
“姐姐,怎么了”
窗外,楼下停了几辆警车,宫野明美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无奈地叹气,“哥哥他和新一君在外面散步,然后好像又遇到案件了。”
这个又字用的很巧妙,毛利兰鼓起脸颊,“一定是新一又碰上案子就冲过去了然后把彼方哥也卷进去了吧”
宫野志保眼神微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给自己老哥拆台。
以她对白鸠彼方的了解这家伙嘴上说好烦不想管,真的遇到事情的话,说不定动作不比工藤新一慢呢。
白鸠彼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是谁在念叨他他在心里拉了一个嫌疑人名单,最后锁定了朗姆一定是这老头又憋着坏呢。他给朗姆再记上一笔。
他的身侧站着冷漠抱着手臂的黑井山岳,垂下脑袋神情哀伤的黑井平野,最后是正抽抽搭搭抹眼泪的黑井夫人,她怀中抱着名还在睡觉的小女孩。这位黑井夫人看上去相当年轻,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和小儿子黑井平野相差不大,而她的女儿看上去还不到上学的年纪。黑井夫人的哭声吵醒了女孩,女孩抬起小手试着帮她擦去眼泪,却被她巧妙地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