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第一次正式见到降谷零,是在一次解决完案件过后的午餐时间。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沢田纲吉如往常一样来到警视厅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把昨天铃木集团博物馆的杀人案件报告写出来。
沢田纲吉打开电脑的时候思考关于昨天那件案子的事情,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世界的日本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
是的,多灾多难,他原本认为案件频繁发生在米花町附近,结果昨天晚上网络给他推送了长野县一家著名影院爆炸事件,前天中午吃饭时听到隔壁科室的警察同僚提起群马县一个别墅墙壁夹层中发现一具成年人骨架的事情,上周回家时碰到工藤新一听他说起江古田高中高二b班试卷神秘消失的事情。
各种各样或意外或人为的事情发生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让沢田纲吉原本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也许不是他和工藤新一太过倒霉,而是这个世界的日本被人诅咒了。
这样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沢田纲吉昨天已经把报告写了大半,今天接着写也是很快就能够结束了。
但是目暮十三并没有给他写完的机会。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打开,门撞到墙壁又弹了回去,目暮十三再次推开门一脸急切地走了进来:“刚才接到了市民报案,三丁目的一家牙科诊所有人持枪伤人,快点收拾一下赶过去。”
“。”沢田纲吉认命地按下保存,有关于自己倒霉体质的这个想法再一次浮上心头。
牙科诊所开在米花町三丁目的一座高楼中,沢田纲吉跟在目暮十三、佐藤美和子等人身后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已经被拉上警戒线的那家牙科诊所,诊所的主人、也是诊所里唯一的牙科医生白松和成此时正等在门口。
死者是诊所的一位顾客,名为小河内秋奈的一名32岁的女士。
小河内秋奈是根据朋友的推荐找来这里的,她因为爱吃糖的缘故长出了一颗蛀牙,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疼得要死,实在忍无可忍之下询问了朋友,才下定决心今天来把那颗蛀牙拔掉。
小河内秋奈预约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因为这是白松和成自己家的诊所,什么时候上班下班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小河内秋奈是前一天晚上才预约的,预约时白松和成想到第二天有事要出门所以想要把时间定在后天,可是小河内秋奈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牙疼时痛苦的感觉,最终把时间定在了早上七点半,白松和成给她拔完牙之后也可以直接离开去办他自己的事情,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今天不仅办不成他自己的私事,就连诊所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小河内秋奈小姐是在七点十分左右来的,她来到这里之后我让她到治疗室先稍等一会,我则是去了隔壁房间做准备工作。”白松和成抿了抿嘴唇,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脸色苍白道:“由于我当时是背对着门口的,而且治疗室距离玄关的位置比较近,所以我并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时候去的治疗室,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当时我正在准备麻药,听到两声枪响后我立刻出来进入治疗室,可是小河内秋奈小姐已经死了。”
“你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凶手吗”目暮十三抬起头看着白松和成问道。
白松和成摇了摇头说道:“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当时我只想着叫救护车来救治小河内秋奈小姐,所以并没有追出去,可是我还没有给医院打电话,小河内秋奈小姐她就已经没有呼吸了。”
沢田纲吉从治疗室里走出来,刚才白松和成和目暮警官的对话他从头听到了尾,“白松医生,请问你这里的监控是在哪里可以看的”
42岁的白松和成脸色有些难看,他垂下头不太敢去和沢田纲吉的目光对视:“很抱歉,因为是我们自家的房子,而且来到这里的顾客大多都是熟人,或者是亲戚朋友介绍来的,所以我就没有想过装监控这件事情。”
“。”这是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的沢田纲吉。
“。”这是觉得对方太过抠门的目暮十三。
沢田纲吉忍住吐槽的欲望,对目暮十三说道:“目暮警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只能去查看电梯里的监控了,尸体这边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指定凶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