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今天。”
“没有。”迪尼斯说,“如果他准备好了,他会来和我聊聊的。我不太想催促他,多洛雷斯。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两件衬衣被叠好,多洛雷斯把它们放进衣柜。
“我当然明白他那么哭可不多见。上次这样还是在他十一岁去里斯本的时候。”
老阿维罗先生也记得这事。罗纳尔多当时每天都在打电话回来,哭着说他好想念他的家人,他想要回家。他们束手无策地找里斯本的人说这件事,对方说他留在这儿才有更好的未来,我没看见他哭。
他们的儿子从来都是一个要强的孩子。而当他不那么表现的时候,情况恐怕需要引起更多的重视了。
“我只是希望他能快乐。”迪尼斯说,“我肯定他会在足球上取得成就。但那是因为他选择了这条路,如果他的确不想踢球了,我也会支持他。”
“我知道他想证明他十一岁的选择没有错,迪尼斯。”多洛雷斯又叠好了几件床单,“他就是那么要强,可是选择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跟随自己的心在那时候做出一个选择。”
多洛雷斯不太在乎罗纳尔多是不是想要改变主意,什么时候想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都不会太晚。只要她的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希望不是因为有人欺负他了”阿维罗先生有些犹豫地说,“你怎么想会有这个可能吗”
她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房门就被砰砰地敲响了。
他们不约而同停止话题。多洛雷斯停下动作,她瞥了一眼迪尼斯之后去开门,门外站着他们最小的孩子。
“我没有被欺负,爸爸。”罗纳尔多走进来的时候这么说,他显然听到了他们刚刚说的话。
“我只是有点担心。”迪尼斯说,“你想和我聊聊吗”
“我正准备这么做呢。”罗纳尔多说,“有件事让我很担心,爸爸。我有一个好朋友的爸爸被酒精摧毁了肾脏。”
“你想说什么”
“我想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爸爸。”罗纳尔多开门见山地说,“你想象不到那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我很害怕这种事在我们身上发生我不能忍受有一点点这样的可能。”
老阿维罗先生感到了不快。他不是那种特别一意孤行的家长,但他确实有几分固执,这样的说法听上去简直是在指责他是个酒鬼。
不过他没朝罗纳尔多发火“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